,洛可可的喉嚨裡就發出了壓抑到極限的嗚咽。
在地下室裡,飛坦聽洛可可叫過無數次的疼,過去的哪一次都不曾讓他停手。可現在他想要不管不顧地繼續,竟奇怪的有了些許顧忌。
“還不告訴我嗎?”飛坦俯在洛可可的耳邊蠱惑,“你只要坦白,我就替你拿出來。”
“對……不起,嗚嗚——飛坦……對不起……”
聽到她混著哭泣的道歉,飛坦很難形容心裡的感受。
被放入體內的念針會直接刺激神經,讓人產生幻痛。所以,不管洛可可有多強大的治癒能力,對於這種並非來自身體傷害造成的疼痛都沒有用。
只要他不停,疼痛就永遠不會消失。
更因為念針,洛可可是徹底清醒的,除了硬生生地忍耐,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飛坦低頭就能看見她臉上苦楚的表情,睫毛上沾著淚珠,眼底也佈滿了血絲,黑色的長髮粘在額頭上,一縷一縷襯得面板雪一樣的白。
他曾用24小時去驗證過洛可可有多怕痛,但也同時瞭解到她有多固執。
想要撬出深藏的所有秘密,用到的手段一定會慘烈得讓她再也無法復原。
“是對你——這麼重要的人嗎?”
飛坦的視線移向洛可可握緊的拳頭,指甲早就戳進了手心裡,留下彎彎鮮紅的月牙。這讓他冒起了股無名火,頃刻便把那點不知所謂的顧忌燒得煙消雲散。
……每一次用力,床架子就會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悲鳴。
洛可可到底還是慘叫了出來。撕心裂肺的聲音甚至讓飛坦不得不用布堵上她的嘴以免招來麻煩,但就是這樣她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直到黑布上泛起可疑的暗光,飛坦才回過神來,發現她反覆不斷咬破舌頭,無助地在用一種疼壓住另一種痛。
“你究竟想我怎麼做?”他終於停了下來,嗓音沙啞。
吐出嘴裡的血,洛可可含糊不清地哽噎,“求你……飛坦,我求你……”
她抓住機會幾乎是不停地哀求,甚至血嗆到喉嚨裡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也沒有停止。
“飛坦……我真的受不了——咳、咳!求求你,飛坦……”
“不用求我。說你要什麼。”
“拿出來……飛坦……幫我把那根針拿掉……”
混亂中洛可可的話等於承認了她根本就知道,可飛坦已經不想去追究了,因為她說的是’把針拿出來’而並非要他離開。
鬆開繩索時,洛可可的手腳已變得冰涼,連手指都有點僵了。
飛坦讓她趴在床上,用念氣沿著背脊到脖頸仔細地確認了一遍。
“在第5隆椎下面,埋得很深。我把針取出來後立刻啟動你的能力,如果不能及時治癒的話,可能會造成致命傷。做得到嗎?”
他難得地解釋周詳,洛可可只嗯了一聲。
“……你動手吧。”
“不害怕嗎?”
“……飛坦,我相信你……的技術。”
飛坦笑了一下,隨後他的劍就像是能透視一樣,沒有多半厘也沒有少絲毫的劃開了洛可可的脖子。排山倒海的劇痛與鮮血淋漓中,銀色的劍光一閃而過,念針終於被挑了出來。
洛可可反手捂住傷口,覺得全世界都亮了起來。而背後的飛坦也從上面扣住她的手,再一點一點全部包進了自己的掌心裡。
俠客回到房間只轉了兩圈就又離開了酒店,以至於他並沒有聽到後面飛坦弄出來的那些動靜。
探查完最新的電器店,吃了頓晚飯,再去酒吧喝了陌生小姐姐們請的幾杯酒後,俠客第n次拿出手機卻仍沒收到催促他回去的郵件或電話,算算時間飛坦也該結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