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表情。但就在大部分人以為他不會回答帕里斯通時,他開口了,並且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
“……在來酒店的路上我告訴過可可,覺得不舒服可以先睡一會兒,我會抱她進酒店不吵醒她……要是醒來我不在身邊,可以隨時到我房間找我,雖然我覺得住同一間房間會更方便我照顧她,但……同一層也勉強可以接受……我回來的時候,她似乎等累又睡著了。我陪了她一會兒,然後就聽到你們在外面,非常的吵……”
“慢著!照這麼說——”芬克斯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阿飛和我走了以後,臭丫頭先自己去找了你……”他看向帕里斯通,“還碰到了團長……接著又自己離開,來了這裡……”他跺了跺腳下的地毯,“最後莫名其妙摔下床,把腦子給摔壞了?嘿,你們自己信麼?”
“確實有點牽強……”帕里斯通一副頭疼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可除了這個假設,還有其他可能嗎?你不信我說的,總相信庫洛洛先生吧?還有伊爾迷先生,他也沒理由傷害自己的未婚妻,不是麼?”
“這誰知道……”
芬克斯就像個很肯定自己抓回來的幾個嫌犯裡有真兇,但直到最後的拘留時限還是沒能找到證據的警察一樣,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放人。
窩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麼麻煩幹嘛?不管是念能力,還是被人害的,不是說補充念氣小丫頭就能恢復麼?誰把她搞成這樣,等她好了,肯定也不會放過那個人!”
強化系的大嗓門在房間裡盤旋了很久,當餘音拖著尾巴慢慢消散時,帕里斯通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而站在他斜後方始終保持緘默的奇術師則相反地用一張撲克牌遮住了自己的下巴。
if it is you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片刻之後庫洛洛溫和的聲線緩緩響了起來。
“洛可可吸收念氣的方法應該不止一種。俠客,普通的肢體接觸是不是也可以傳遞念氣?”
“是……”俠客停頓了一下,謹慎地補充,“但那是在洛洛本人清醒的情況下,如果她連怎麼催動念力都忘記了……”
“這也會忘?”芬克斯抱著肩膀,不太相信,“那不是念能力者的本能嗎?而且……”他瞟了一眼伊爾迷,更加大聲地說道,“臭丫頭以前不是碰到阿飛就有反應麼?窩金,你看到過,我沒說錯吧?”
突然被點名,窩金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
“是沒錯,但剛才飛坦抓住她的時候不還是什麼變化都沒有?誰知道啊,小丫頭的能力那麼特殊,說不定真是俠客說的那樣呢?”
“…………”
芬克斯在’外人’面前找場子失敗閉上了嘴,而庫洛洛接過了話題。
“也就是說,如果洛可可無法自己吸收念氣,那再想將念氣輸給她,就只能像強行開念那樣,將念氣直接注入她體內了麼……”他說著,看向了信長,“如果富蘭克林在,拜託他是最合適的選擇……信長,可以麻煩你來做這件事嗎?”
“誒?我?”信長不由得楞了楞,“……團長,你是要我……?”
“釋放一點念氣到洛可可的身體裡。”
強行開念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被開念者不僅需要承擔生命能量大量流失的風險,對念能力者來說用念開啟別人的精孔如同是拿拳頭去打擊一枚雞蛋,哪怕只多一分力也可能造成對方重傷甚至死亡。
雖然沒有絕對成功的保證,但一般來說放出系是最適合的人選,其次則是天生五感敏銳的強化系。
“可……我嗎?”信長又抓了抓頭髮,“洛可可已經開過唸了,只是把念氣灌進身體的話,俠客不行嗎?飛坦呢?”
庫洛洛就像不知該怎麼說明似的唔了一聲,俠客卻和飛坦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