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飛坦,有時候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那個,就算是事實,也可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未必是真相的全部……”
然而,他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身邊的氣流猛地震動了一下,隔壁的飛坦已經不見了。
strawberry cake
洛可可把手從那個男人掌中抽出來,轉而擱在了狗狗毛茸茸的腦袋上。
“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廳,今晚一起吃飯怎麼樣?”
“對不起,我今晚有事,不太方便。”
“那明天呢?”
“這個……”
雖然心裡有點捨不得大狗,可這位先生的攻勢越來越積極,讓洛可可不由得尋思起了接下來脫身的藉口。
她正在醞釀,溫順的狗狗突然往後猛退了幾步,栓在桌腳的牽引繩拖著整張桌子都差點倒在地上。
熱咖啡灑了出來,在洛可可的裙子上暈開一大片黑色。她卻像沒有感覺一樣,只是無言地看著面前另一片更純粹的黑色。
因為某種銘記在骨血裡的東西,讓她既不敢逃,也挪不開視線。
旁邊的男人也有點狼狽,“你、你是什麼人?”
他努力想要譴責憑空出現、帶來混亂的飛坦。然而,當看清對方的樣子後,整個人就完全凍結住了。
那是雙正面盯著死人的暗金色眼睛,裡面釋放出秋霜烈焰般的氣勢,徹底碾壓過男人全身。
“我保證她明天也不方便。明白了的話就滾。”
剛剛還在侃侃而談的人,現在早已滿頭大汗,牙齒不停打顫,’咣噹’一聲撞翻椅子就拼命逃了出去。
動靜太大,馬上就吸引了周圍的注意,但礙於一看就不好惹的飛坦,連店員都不敢靠近。
洛可可卻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先彎腰解開大狗的繩釦讓它去追落荒而逃的主人,然後才又轉向造成恐慌的源頭。
“飛坦……還真巧啊。”
“哼,你準備怎麼向我解釋?”
“指哪一件事?”
幾個月沒見,飛坦還是同樣的陰沉、冰冷、不好接近。
他雙手插在胸前,冷徹的語氣中混著點嘲諷和隱怒。
“就先從剛才那個混蛋開始?”
雖然不明白這和飛坦有什麼關係,但洛可可還是老實的解釋起來。
“……兩個小時前在古董傢俱店裡遇見,我們一起聊了今天的天氣、喜歡的食物、他的狗參加過的比賽,你來的時候正說到本地的人氣餐廳……還需要繼續報告他的姓名、年齡、職業嗎?”
聽出她話裡那一點自以為藏得挺好的倔強後,飛坦皺了皺眉頭。
又想起曾和芬克斯在不知名的紅燈區裡問到過的答案,’一個女人要禮物……要看她喜歡什麼……’,更是沉下了臉。
“瞭解的可真不少。我都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食物呢。”
“?”
洛可可心裡產生了混亂與疑惑的漩渦,臉上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飛坦卻直接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不接著說嗎?你怎麼向別的男人介紹自己的?”
“我……”
洛可可摸不清飛坦的意思,正喃喃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俠客也跑了過來。
他看著似乎沒打算要弄出點紅色來汙染環境的飛坦,同樣是一臉的問號。
“飛坦,外面人多眼雜,我們先換個地方?”
“這裡就挺好呢。”飛坦環視一圈,附近的幾桌客人已經不見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選單,擺在了洛可可手邊,“你喜歡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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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俠客和洛可可異口同聲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