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俠客頭疼地拍了拍比他略高的夥伴的肩膀。
“嘿,肯說了?”
“你先安靜一點。”
“…………”
沒想到一向和顏悅色的俠客冷酷起來會如此無情,芬克斯不大樂意卻別無選擇的盯上了眼下能詢問的最後一個人。
“喂,西索。”
“哦呀~幹嘛~”西索的語調拖得極長,像是在挑戰強化系的忍耐力。
芬克斯努了努嘴,“諾,就是空氣裡飄的這東西,你聞到了沒?”
“嗯~~這個嘛~“
“知道是什麼就快說。”
“呵呵~是新鮮玫瑰花的味道~”
“花?”線條和肌肉一樣粗的芬克斯腦袋裡浮現出某種植物不甚鮮明的輪廓,“這跟蜘蛛有什麼關係?”
“嘛……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切,說點聽得懂的人話行不行。”
“撒——”西索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顏色猩紅彷彿一條毒蛇的信子。
俠客碧綠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西索。
除了自己、飛坦和芬克斯以及那幾位獵人,最多再加上醫院的醫生外,應該沒有其他人再有機會進入洛可可的病房,並且知道房間裡還擺放著玫瑰花。
可聽這位新成員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似乎他不光敢肯定這股花香和洛可可有關,甚至還很清楚一些就連他都沒有頭緒的內情……比如,那股令人不適像漩渦扭曲的念壓!
“西索,我有幾件事要問你。”
“是什麼事~?”
“這個味道……和洛洛病床前的玫瑰花一樣。你怎麼知道洛洛那裡有花,你是不是認識送花的人?”俠客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和你向我們提出的交易又有什麼關係?”
西索的嘴角翹了起來。
因為剛剛才舔過的關係,上面還有道亮晶晶的水漬,看起來詭豔妖魅。可他的聲音偏偏是180度正相反的冷漠,“我拒絕回答呢?”
“那我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推測了……”
“唔……不知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西索,你是旅團一員。團員守則的第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就是不能危及旅團的利益。如果你的所作所為會損害到蜘蛛……”
“啊啦~我問的是——聰明的俠客君推測出了什麼?”西索輕飄飄的打斷了俠客,“可不要仗著人多就誣衊我呀。”
在俠客提出那三個問題的時候,飛坦和芬克斯就已經不約而同的各自封住了西索左右兩邊的去路。此刻聽到他挑明也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只是穩穩的像兩堵牆製造出強烈的壓迫感。
“西索,懷疑同伴是件不友好的事,也是團內的禁忌。”俠客的開場白很平靜,但言辭中蘊藏的刀鋒卻犀利得沒有任何轉寰餘地,“可我不是在沒有理由的隨意猜測。所以,你不準備對我們交代清楚的話,就只能按照處理可疑叛徒的方式,先……”
“……你要聽什麼解釋?”西索狹長的眼尾微微眯起,“假設我的解釋不能讓你們滿意……看樣子,在見到庫洛洛前,我也不得不採取點自保的手段呢。”
“說實話。”俠客逼近了一步,“那個人是誰?”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人是針對旅團而來的?他為什麼要送花給洛洛?”
“好多問題啊~”西索表情涼涼的,看似放鬆實則渾身上下一絲破綻都沒有,“我可不是對方的代言人,這麼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去問本人呢?”
“所以,你確實認識那個人。”俠客注意到了西索話裡的漏洞,雖然這很可能是奇術師故意捅破的,但他仍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忽略不理。畢竟這關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