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追不捨地丟擲了自己的問題。
“團長,要我收手——?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呢?”
那不停震動的電話來自庫洛洛。接通以後,他並沒有問飛坦在哪裡、在做什麼,而是不含半點鋪墊的直接向後者宣佈了撤離要求。
“真的不明白嗎?”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很溫和、很輕,卻沒有迴避變化系言辭間的鋒芒,“飛坦,馬上回來。這是團長命令。”
“理由呢?”
“擅自行動會給旅團帶來麻煩。”
“麻煩?”飛坦嗤笑了一聲,“有什麼麻煩我都會解決呢。”
“是,旅團遇到的麻煩首當其衝向來由你們幾個特攻隊去解決。但這和替旅團招惹來麻煩是兩回事。”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害怕麻煩了嗎——團、長?”
“飛坦,我們從來不怕麻煩。”庫洛洛的語氣沒有變化,然而其中的溫度卻在緩緩降低,“不過蜘蛛需要的是能解決麻煩的腿,而不是惹麻煩的腿。所以,忘了自己立場的到底是誰呢?冷靜點,想想現在應該做的事。”
“應該做的事……我現在就在做該做的事呢。”
飛坦一邊說話,視線一邊牢牢地鎖在同樣正在打電話的伊爾迷身上……當然,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名字。
對方看起來彷彿一具刻意模糊了特徵的機器,戰鬥時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哪怕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很強,強得……
讓人火大!
“你真的確定嗎?就算殺掉所有人,她也不會歸你。”
庫洛洛的一針見血指摘讓飛坦心裡的火瞬息冷卻了下來。
“什麼意思?”
“單靠暴力是無法征服她的,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還是說……”庫洛洛十分有技巧的頓了頓,在吊起了足夠的注意力後才繼續如嘆息般接著說道,“你只想單純的佔有,把她囚禁在身邊,僅僅這樣子就滿足了呢?”
“滿足——?”飛坦嗓音低啞,像焚燒過的土地上冒著黑煙,“呵,怎麼可能呢。我要的……”
他忽地停了下來,因為對面那個男人身上兀然滋長出尖銳的念鋒,將四周原本就狼藉一片的斷枝殘葉撕裂成更細的碎屑。
發生了什麼事?
飛坦的眼神沉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但各自的念形成了相互隔絕的屏障,彼此都聽不到對方說話的內容。
不過,爆發的念壓很快擴散到了整片森林。
站在下風處的飛坦不僅從中嗅到了被侵犯的嫉妒、扭曲的癲狂,還有種隱埋的興奮,就像找到了藉口,可以正大光明地放手去幹一些平時剋制著自己不能去做的事……那些壓抑的邪惡慾望。
若是自己——飛坦想到了那張蒼白細膩的臉。
他要的……
“飛坦,你還在聽嗎?”庫洛洛緩慢地打斷了飛坦索詮的思緒。
“在。”
“出問題了?”
“沒有。”
“那就好。”庫洛洛像是鬆了口氣,“飛坦,上一次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要換另一條路走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