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而一直觀察著她反應的奇術師立刻就挑了挑眉。
“想起來了?”
“你……”洛可可默了默,“怎麼會在這裡?”
“可可醬的初表演哎~我當然要來捧場啦~怎麼能夠錯過呢~~”
一句話裡擁擠的語氣詞和頻繁的波浪線讓洛可可有些心煩,她又扭了下手腕卻被對方直接咬了一口下巴。
“真無情,可可醬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嗎~?”
“……西索。”
在看似說廢話的時候,洛可可不動聲色地檢查了一遍自己體內的念氣。
來自兩匹蜘蛛水火不容一樣對撞的念已融為一體,如同是沸騰後漸漸平靜下來的熱水,不僅不再令人難受,還有點暖洋洋的。
為什麼會這樣?
是隻要忍過最初的不調和,後面就會像化學反應生成新物質那樣,獲得和單一攝取時不同的力量……?
所以,1加1會大於2?!
“唔呵呵呵~可可醬有什麼吩咐~?”
“我想……”
“想什麼~?”
洛可可偏過頭,有些難以啟齒地垂下目光不去看奇術師,“……要一點你的……念……”
“啊啦……只是小事一樁呢~”
西索放開洛可可的手腕,在一個逐漸深入的親吻中,改成了和她十指交握的姿勢……
飛坦帶著芬克斯翻牆溜進了午夜的研究所,周圍一片寂靜,就連路燈的燈光都顯得有些暗淡。
“幹嘛不走正門?”芬克斯撓了撓頭,“搞得我們好像來做賊的一樣……吶,阿飛,你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麼?”
“我是,可你不是。”
“那又怎麼樣?”
“意思是,你該閉嘴了。”
芬克斯撇了撇嘴,沒有計較變化系的暴言。
他和飛坦認識的時間幾乎和人生等長,一起打架、一起受傷,互相熟悉彼此的脾氣,也會’大度’地包容一些對方(主要是變化系)(喜怒無常)的小毛病。
就比如現在,芬克斯知道飛坦、俠客和洛可可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並不準備像個什麼都想知道的操作系那樣去追問,反正等同伴自己願意說出來的耐心他還是有的。
強化系罕見地安靜下來,飛坦卻嗤笑了一聲。
“怎麼,沒問題問了?”
“切,問了你也不會說,我浪費口水乾嘛?”
飛坦睨了一眼越來越自信自己’善解人意’的拍檔,後者馬上咧開嘴,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白牙,“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呵。”
“說正經的,逛了半天,你究竟認不認路啊,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去地下室。”
“地下?”芬克斯嘖舌,“怎麼又是地下……我早就想問了,你不覺得透不過氣嗎?這麼喜歡地下室。”
聽到他的問題,飛坦先回了一聲很輕的冷哼,“人明明不會飛,可一旦發現自己被關在了地下……那種崩潰和絕望非常有意思呢。”
“有多有意思?”芬克斯覺得自己像在說繞口令,嚥下後面想吐槽同伴惡趣味的話,摸了摸鼻子,“不過地下室的話,血腥味不容易散,臭丫頭肯定不喜歡住,你要是帶她回去……”
“到了。”
“到了?喂,你是故意打斷我,不想讓我繼續說下去吧?”
芬克斯衝眼前看起來只、有、座小噴水池、幾棵樹和花壇的綠化帶歪了下頭……調侃的神色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蜘蛛捕食前的精悍表情。
在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飛坦就走到噴泉前啟動機關,開啟了一扇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