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那樣笑著走了過去,“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薩黑爾塔……?你應該去過那裡吧。”
“站住!”守在男人周圍的傭兵將槍口對準了俠客,“不然我就開……!”
蜘蛛腦低頭、俯身、前衝,手臂一伸就抓住了槍管下部。
一連串的動作彷彿影片快進般行雲流水,當傭兵回過神時,手裡的殺人武器已經被扭出了一個直角。
“吶,我們聊聊唄?”俠客推開僵住的傭兵,向男人發出邀請。
雨帽下露出一雙渾濁發白的眼睛,男人緊盯住了俠客剛才站過的位置,“你想聊什麼?”
“你看不見?”俠客咳嗽一聲,移到了對方視線正面,“啊,我不是歧視殘疾人,只是沒想到而已。”
“沒想到我是個瞎子?”
“嘛,制約、契約……能理解,能理解。”俠客笑了笑,“正好我們就來聊聊你的能力吧。”
“…………”
“對了,對了,順便先把人放出來怎麼樣?雖然那傢伙不太討人喜歡,不過困住他似乎要花你不少力氣……可別聊到一半聊不下去才好呢。”
俠客說完,男人以及他身邊的傭兵都陷入了沉默。片刻後,男人閉上了自己的右眼……
黑色的液體緩緩從眼皮下流出,同時酒店大門一角的空間也慢慢發生扭曲,如同一張紙被人撕開。隨著裂痕面積越來越大,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西索撫著後頸,施施然地衝俠客挑了挑眉,“哦呀~換人了呢~”
“信長他們有點別的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無視奇術師的擠眉弄眼,俠客毫無誠意地道了個歉。
“哪裡~裡面比想象的還要有趣,並不覺得無聊呢~”
視線掃過奇術師身上的西裝,俠客點了點頭,“不過看起來裡面灰還挺大的,估計是很久沒人進去做客,打掃的傢伙偷懶了呢。”
“那偷懶的……”西索裝模作樣地環視一圈四周,目光停在了盲目的男人臉上,“是這位先生嗎~?”
“嗯。我正準備向他請教一些事,西索,你要一起聽嗎?”
“當然~”
飛坦著地的位置和洛可可跳下時的幾乎相差無幾,但這一點除了監視著這個世界的旁觀者—如果有的話—,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啊,飛坦!這邊,這邊。”
少了計程車的遮擋,俠客一下子就看見了渾身冒著無名火,氣鼓鼓跟只刺海膽似的同伴。他不禁有點後悔自己怎麼就先條件反射性地招手了呢?於是,也不問對方和金架打得怎麼樣了,直接開始轉述庫洛洛的吩咐。
“團長和芬克斯他們去追洛洛了,讓我們先留在酒店等他。你來得正好,我剛要和西索一起問這傢伙點事……”
俠客邊說邊豎起拇指往身邊比劃了一下,飛坦視線略移,打斷了他。
“嘖,就是這個人?”
“等等、等等!”蜘蛛腦張開手臂,好似保護小雞仔的老母雞一樣攔在飛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