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軍大將軍,京城頂級大富,再加自己這個爵位,未來郡馬......他不相信就這樣被繡衣局一股腦兒給燴了。
若真這樣,怕是半個長安城都要天翻地覆了吧。
這下冷斌臉上連半點表情都沒有了,眼睛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走過去。
這幾個少年衣著華貴,神態也很倨傲,可是誰家的......正想著,卻聽“呼”的一聲,一股混合著肉香的熱風迎面襲來。
他腳步一頓,身子微側,一盤熱騰騰的烤羊蠍子,貼著鼻尖飛了過去,“哐當”一聲,砸在他背後的牆壁上,湯汁食材散落一地。
緊接著就是一句“什麼東西”的怒叱,似有三兩滴油汁濺到臉上。
冷斌又驚又怒,抬頭望去,只見房中年紀最小的少年,已跨步橫在自己身前,他不禁嘴角下拉,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獰笑:“小子,你敢公然拒捕!”
少年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就是拒捕,你能把老子怎樣?”
金不凡,元秀一臉苦笑。
徐長安心中一聲嘆息:這小傢伙,果然就是愛惹事的主兒!
但此時雙方已成劍拔弩張之勢,多年的相處,他們更清楚,就算再來十頭牛,只怕也拉不回這他的性子了。
“嗆”的一聲,冷斌收刀入鞘,臉上沒了表情,瞳孔卻已漸漸開始在收縮。
突然間,“嘿”的一聲,寸勁勃發,他的手已然伸出,十根又幹又長的手指,就像是一雙裝在手臂上的鐵爪,穿金裂石,直奔鄭奉雙肩而去。
鷹犬用鷹爪,倒也合適得很。
徐長安待要出聲示警,誰知這小傢伙既不閃避,也不護衛胸招架,反倒雙拳齊出,“呼”的一下就硬碰硬往這雙鐵爪反打過來。
拳若烈馬驚風,非但冷斌吃了一驚,他的同伴似也為之失色。
作為一個專事緝捕的高手,冷斌浸泡在這一雙鐵爪上的工夫,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覺得到,對方少年怎麼敢一出手就使出這種硬碰硬的招式?
這豈非雞蛋碰石頭?
但對鄭奉來說,打架就是打架,以最快速度擊倒對手才是最要緊的事,哪裡需要講究那麼多的花架子......這是他那位常年征戰沙場的老頭子說的話。
勁風撲面而來。冷斌眼光一閃,當即變招,屈臂沉肘,雙爪下滑,擊向對方的腕部。
鄭奉招式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同樣的距離,同樣的速度,走直線自然比曲線用時要短得多,是以他拳頭幾已觸及到對方胸前衣襟。
“哈”的一聲悶哼,間不應髮間,冷斌眼瞳孔一縮,胸口肌肉回縮,旋即向後一個翻身,避開這勢若奔雷的一拳。
只是房內空間實在有限,他的後背幾乎就要撞到另一個朱衣人身上。
那人左掌往他肩頭一帶,一按,便止住了他後退的身勢。
冷斌臉色鐵青,慢慢挺直了身子,眼中卻似火團在燃燒。
“就這?”鄭奉卓然而立,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只可惜眉目間尚帶嫩稚,反而更顯出幾分孩子氣來。
厲害了!
徐長安心中一聲驚歎,看來這小子的武道修為頗為不低,將門虎子,那麼,他那位聲名赫赫的老頭子,怕是更厲害了。
其實鄭奉的武修也沒有眾人想象的那麼強,更多隻是少年熱血,敢拼命而已......但這就已經足夠!
冷斌慘白的臉頰,此時更似全無血色一般,一咬牙,就要揉身再上。
朱衣人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揮手製止了他。
他的眼睛緩緩從徐長安幾人面上閃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個字,但每個人似乎都已感覺到眼裡那種逼人的鋒芒。
少年們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