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長時間呢?”
“你現在不就活蹦亂跳,一點兒事都沒有嗎?”
莫愁瞟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我還奇怪呢,你怎麼沒有一點兒中毒的跡象,莫不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療傷之法?”
徐長安不敢隱瞞,把錦城的話學說了一遍。
莫愁沉吟片刻,道:“其實這位高人說得不錯,這寒毒乃是一種靈氣,又不是尋常金石草木所制,哪裡有什麼解藥,只能靠你自己體內的元氣將其逼迫出去,或是將其中和溶解了。”
“至於何時能解,我怎麼知道,傻小子,好好依著功法練氣吧。”
原來真是這樣的啊,徐長安忍不住嘆了口氣。
“誒,這位高人是誰?女孩子吧?”莫愁想了想,突然道。
“她叫錦城。”徐長安下意識說道,轉而卻是一驚:“誒,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孩子?”
莫愁櫻唇一撇,冷笑道:“稀罕麼,你學她說話的時候,聲音,眼神,表情都那麼明顯,還用得著我來猜猜?”
徐長安撓了撓頭,只得苦笑。
“我要睡覺了,趕緊抱上被子,門外去。”莫愁起身伸了個懶腰,將書放回書架,說道,“別木樁子似的杵在我面前,看著礙眼。”
六親不認的妖女又回來了!
眼見蠻和諧的氣氛被打亂,徐長安抱起床上被子,忍不住吐槽道:“咱們能好好說話不成麼?我怎麼就像木樁子了,難道你不覺得,本公子也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氣質麼?”
“呸,不要臉!”莫愁“噗嗤”一笑:“還不給本姑娘滾出去!”
......
第二天,徐長安從門前椅子上醒來,往屋裡一瞧,莫愁又不見了。
起初他還並不在意,以為她會像昨日一般,突然就在某個時辰出現在眼前,誰知等到中午,卻是依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難道這就是一次不說“再見”的再見?
徐長安心中莫名一顫,突然之間,竟有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他望向小院處的山櫻樹,那是莫愁第一次跳牆而入的地方,昨日還是花瓣絢爛,如紅雲壓枝,今日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風中飄落如雨。
如果,櫻花掉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他用力甩了甩頭。
我在幹嘛呀,妖女走了不是挺好的嗎,至少我也不用再心驚肉跳,也不用受她隨時而來的物理攻擊和心理折磨了吧。
櫻花落,芳蹤渺。
就當她是我穿越生命中,一個不期而遇的小秘密,豈不是更有詩意呢?
......
“白衣飄然如仙,氣質出塵,你倒給我指指看,是哪一家的青樓娘子如此了得。”書院某處角落,秦錦宜雙手抱胸,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
要命了,她是如何知道莫愁的。
“秦姊姊昨兒可是去了曲江池?”徐長安顧左右而言之。
“那種亂哄哄的地方我去幹嘛,當我跟你們一般無聊透頂?”
秦錦宜秀眉一蹙:“誒。我在問你那女子之事,不是說你遠方房表姐麼,怎麼到我這就成了青樓娘子了,莫不是因你家的人,我都認識......要不,我向伯母問問去?”
無間道啊!
我們中間一定有她的眼線,可能是誰呢?
“她真是青樓的花魁娘子啊,可能是培訓比較到位吧,自然與別人不同了。”既已咬定,徐長安就不敢鬆口了。
“就算是花魁娘子又如何,你小小年紀,書院學子,竟......”
“只怪那元三郎,偏說些‘臨水曲江池,逐絃歌之音,作側豔之詞,為妓者盡風流之才’云云,我這也是豬油蒙了心,偏生就信了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