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難不對此作出強烈的反應。
萬一花轎裡裝的只是個替代的人偶呢?
如果這是在平地上,他自會衝上前去,開啟轎子看上一看,諒這些山野村夫也拿自己沒轍。
可眼前面對的是激流洶湧的黃河啊!
徐長安估量一下了兩船之間的間距,二,三十丈的樣子,輕功好點的武者,只需水中有一,兩個支撐處,便可躍了過去。
莫愁是指望不上了,他自己可沒有這個自信。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卻聽女妖問道:“看明白了沒?那些人是在做什麼?”
“祭河神。”
“什麼是祭河神,怎麼個祭法,那個花轎裡面是誰?”
“祭河神就是給河神行賄送禮,祈求祂能保一方風調雨順,花轎裡可能是活人祭品,待會兒他們會將她拋入河中,獻給河神做新娘。”
“嚇,這麼刺激?”
“你......”徐長安猛然變了臉色,怒視著她,“此時便不講女性權利了?”
見他突然動怒,莫愁伸了伸舌頭,道:“既如此,你何不過去看看,花轎裡是不是真有活人。”
徐長安頹然道:“兩船隔著這麼遠,你道我能飛過水麵?”
“這有何難?”
莫愁轉過身子,面對船尾的指船老大,嬌聲道:“船家,快將船划過去,靠近那艘怪船。”
船老大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姑娘,這祭神之時,不可......”
"唰"的一聲,她從徐長安腰間拔出“掛壁”,反手一劍砍在船舷之上,怒叱道:“少廢話,再不行船,本姑娘將你等通通斬殺!”
眼見這嬌滴滴的小美女,轉瞬間就變成一個凶神惡煞的女羅剎,船老大嚇得全身一哆嗦,哪裡還敢多言,急令船工合力拔起了錨碇。
順著水流,兩船慢慢靠近。
待兩船相距七,八丈之隔,徐長安向莫愁點了點頭,一撩衣袍下襬,便自船中躍了出去。
飄忽的身體就好像滑翔在水面的水鳥一般。
花船上的老者,似未料到渡船竟向這邊靠近,一下子竟愣住了。眼見徐長安身子已然掠到,這才如迷夢中驚醒一般,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快,快攔住他!”
船上的壯漢們咋咋呼呼衝將過來。
“哪裡來的混小子,搗什麼亂,快快回大船去。”衝在最前面的大漢叫嚷道,伸手抓向徐長安的前胸衣襟。
“老子看看不行麼?”
徐長安輕笑,也不避讓,只一晃眼,便似撞進對方懷中一般。
對方的伸出的手掌自然落了空。
“呼”,徐長安一拳揮出,“啪”的一聲脆響,那壯漢被他擊中右肘關節處,半身痠麻,苦著臉便蹲了下去。
兩耳間風聲大作,另外兩隻拳頭已向他兩側襲來。
徐長安足下一旋,間不應髮間,拳頭從臉頰邊堪堪掠過,泛起一絲小小的涼意。
同上次對付王庸的奴僕一般,他化拳為指,刁住其中一人手腕關節,輕輕一帶一送,又是“啪”的一聲骨頭脆響,那左右襲來的兩隻拳頭碰在一起。
兩個壯漢連退數步,捧著腫脹的拳頭,滿臉苦楚,額間汗水涔涔而下。
最後一人稍晚了一步,見此情形,一下子竟是呆住了,
船上空間實在有限,徐長安眉頭一皺,也不願作更多的糾纏,只一側身,一腳便將那人踢出數步之外,作了個滾地葫蘆。
打架打得多了,臨敵之機,他已能無師自通,此番對付幾個山野莽漢,更無多大難度。
當然,他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事急從權,所以用了些強力手段,但也只是將對方逼退,並非只為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