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幼薇面色慘白,朝著她背影施了一禮,顫聲說道。
秦錦宜越走越遠。
身後的顫聲慢慢變成了嗚咽之聲,過得片刻,謝幼薇似再也忍不住,將長劍拋在地上,雙手掩面,疾走而去。
只剩下穆子明獨自呆在原地,臉上神色古怪,既有些尷尬,更有些驚懼之意。
......
“你那位秦姊姊今天可是替你長臉了?”
“你怎麼知道?”
“這書院,哦,這京城有什麼人,什麼事情是我所不知的?”錦城輕描淡寫道。
“所以呢?”徐長安有些懷疑。
“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否則你會死得很慘!”錦城瞪了他一眼,眼睛望著遠方不知名處,“這丫頭,經年不見,倒是愈發長進了。”
聽她的口氣,好像她對秦錦宜並不是很陌生。
錦城轉過頭,對他道:“把今天丟人的過程詳細敘述一遍吧。”
這話也說得太傷人了罷......徐長安心裡道,但人家說的好像也是事實,就算自己想反駁,卻也不知從何而起。
他只得悻悻地將比劍過程細說了一回。
錦城一面聽,一面不住地搖頭。
待聽到謝幼薇繞至他身後,一劍向他左後肩刺去,而他跨步向右避開,她手中長劍圈轉,反手刺中他右手手腕一段,不禁眉頭一皺,連聲罵道:“蠢材,蠢材,這‘小笨蛋’三個字倒真不是白叫了的。”
徐長安訕訕道:“可不是麼,但我也不知如何招架啊。”
錦城斜睨他一眼,轉身自小院角的杏樹折下兩根樹枝,一根遞給他,道:“你似那姓謝的一樣攻擊過來。”
“是。”徐長安手執樹枝,學著謝幼薇一般,足下一旋,繞至她身後,手中樹枝直刺她的左側肩頭。
錦城向右移步避開。
徐長安手中樹枝下垂,就要待到兩人錯身之際,反手刺她的左手手腕。
誰知錦城避讓之時,手中樹枝卻是絲毫不停,直奔他眼睛而來。
徐長安不由得一呆,餘下的招式便使不下去了。
此時就算他能繼續下刺,但兩相比較,自己執行的距離更長了些,只怕還沒刺中她手腕,自己眼睛已被她先行刺中了。
一怔之下,他就要本能地向外躍開,誰知雙足剛離開地面,就覺得腰間一麻,左側半身頓時沒了氣力,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
原是錦城左足飛起,足尖踢中了他腰眼穴。
徐長安又氣又臊,揉了揉腰間,怒道:“不算數,你這是比劍麼?明明是散打好嗎?”
“比劍?”錦城冷笑道:“比劍的目的是什麼?”
徐長安大聲道:“定輸贏啊!”
錦城眼神睥睨地瞧著他:“現在誰輸誰贏?”
徐長安垂下頭:“我輸你贏。”
錦城瞧他半晌,道:“這不就對了麼,臨敵之機,只要能出結果,你管我用劍還是用腳,就算我用計,用毒,敵人倒下後還有何話可說......傳出去不好聽,嘿,大不了本郡......小姐殺人滅口就是。”
對對對,小仙女能有什麼錯呢!
徐長安只得閉上了嘴巴。
“拘泥於一招一式,不知變通,乃是下下之道。”錦城扔掉樹枝,繼續指點道,“譬如方才那一擊,人家既已變招,你難道不會順勢而為嗎,非得要老老實實迎合著對方的攻勢。”
“見招拆招乃是最笨的法子。”
“劍術一道,招式何止萬千,簡而明之,存乎於一意也,有了劍意,自然就有了相應的招式,料敵在先,不過是先知其意而已,知其意,則可制敵在前。”
“可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