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人若不會自我陶醉,也就不能算是個真正的男人。
但自我陶醉的男人,通常不就是那種意志不夠堅定的男人麼?
早先退學書院的計劃,似已被徐長安拋到爪哇國外。
縱意花叢,權傾天下,升級打怪,超凡入聖,不是前世爽文中每個穿越者的常規操作麼?
難道我會例外?
噢,親愛的狗系統,你在哪裡啊......
再次定下神來,他凝望著老闆娘花一般的面頰,一字一句道:“這老婆餅,真真的老婆加上餅?”
老闆娘的回答不容置疑。“獨一無二,如假包換!”
徐長安四處望望,乾咳了幾聲,終於道:“那......那就來一份?!”
老闆娘眨了眨著眼睛:“你確定?”
徐長安立即大聲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穆子明瞪著徐長安,目光變成了兩條鉤子,彎曲,尖銳,胸中的一腔酸氣,彷彿只有從對方身上剜下幾塊肉來才能消解。
他完全可以堅信,在場其他學子都會有同樣的想法。
有風從窗外輕拂而來。
明媚的春光,在老闆娘身上勾勒出一層高低起伏,波浪宛轉的金色光影。
她的眼睛比這春光更亮。
她笑了起來,拍了拍手掌,對著屋後嬌聲呼道:“老婆餅一份,上來吧!”
一個女子從後面的廚房走了出來,素手纖纖,端著一盤金黃色的圓餅。
她秀髮如雲,白衣勝雪,窄窄的腰身,長長的裙子襯得她的腰更細,行走之間,宛如浮動於水波之上,動靜相宜之感,令人悠然而生。
“這是餅子。”她放下盤子,看著徐長安的臉,淡淡道:“我便是老婆,徐公子還滿意嗎?”
她的聲音,像吹動一江綠水的春風。
她的身姿,像隨時都會隨風而去的雲朵。
她的眼睛,像是清晨滑過玫瑰花瓣上的露珠。
可是她的面容......徐長安只覺悲憤萬分!
老天爺呀,你特麼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讓三鹿奶粉給吃傻了啊?
她麵皮微黑,又帶著一種病態的焦黃,細細的眉毛平貼在眼眸之上,使這張臉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平庸,不能說是奇醜無比,但至少與“貌美如花”這幾個字全無關係。
更與她那遠比老闆娘還要驚豔奪目的絕世風姿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種強烈的對比,一般俗人欣賞不來。
但在這個“顏值當道”的塵世之中,哪有那麼多超然物外,目光清奇的高雅之士嘛。
徐長安覺得自己理所當然也不例外。
一驚之下,他像屁股中了根箭似的跳了起來:“她......她......她是老婆?”
老闆娘眼波流動,點頭道:“是啊。”
“你,你,難道不是......”
老闆娘眼睛忽然瞪得很大,直瞪著他:“你以為......你以為是我?”
她猛然掩口輕笑,臉上的神情,就像逮住了七八隻雞的小狐狸。
“轟”的一聲,店裡其他的學子指著徐長安,全部大笑起來,空氣中流動著快活的氣息。
穆子明緊繃的麵皮鬆弛下來,眼睛發亮,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徐長安頹然坐下,差一點就要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真有這麼好笑麼?”自稱“老婆”的女子輕叱道。
她眼中的露珠瞬間凝結成冰,冰冷的目光,宛如一道鋒利無比的劍刃,倏地從眾人眼前一閃而過。
這本是春暖花開,萬物生髮的季節,然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