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的注意力,又回到這盤紅燒獅子頭上,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引出老闆娘的“河東獅吼”呢?
他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老闆娘的卡姿蘭大眼睛也正在凝視著他......
發飆呀!快發飆呀!
徐長安心頭一陣吶喊,雖然也覺得這般唐突佳人,實在是身為男人的最大罪過,但眼下不是實在沒辦法麼?
離開帝國最神聖的書院,對他這種勳貴子弟來說,除非被開除,正常退學根本就不可能。
被開除就得要犯錯。
但他親眼所見,在書院內犯錯的後果,基本上可說是“身心不可承受之重。”
對那些個性格古板,形象傲嬌的教習先生們來說,在一眾學生面前,任何一次異能的展示,都是“仁”“愛”的失態,因此,對犯錯學子的處罰,他們一般都會採取比較純粹的方式。
飽以一頓老拳!
直接將其塑造成一隻模樣悲催的大熊貓,最好還是那種爹媽都認不出的大熊貓,是不是更為直觀,更有說服力呢?
這樣的場景,只一次就足以震懾住他的小心思。
穿越的確給徐長安帶來了異能,或者說是“金手指”,應該是一種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其施在自己身上的“元氣”“靈力”之類的無形能量,一一化解,吸收並儲存為已所有。
是不是有點“星宿老仙”的味道呢?
於是他給這個金手指取了個極響亮的名字:“白嫖神功”。
可惜這白嫖神功,也只對“精”、“氣”等無形之物有用,在尋常的拳腳兵刃面前,反倒派不上用場。
抗揍,那是更不可能的。
所以徐長安只能從外面想辦法......我可以不要臉,但書院可不能不要臉啊!
此時。老闆娘一雙媚如春水的眼眸,已變得的幽暗而深邃。如同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在他的眼中逐漸擴大,擴大,直至充滿了他的整個視線。
你眼睛所見到的,正是對方眼睛所見到的。
徐長安覺得自己的身心,正在慢慢被窺視,吞噬,消融,直到靈魂深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突然,老闆娘柳眉一舒,眼波一轉,猶如層層春水般盪漾開來,
終於從她眼波里走出來了,
徐長安長吁了一口氣,只覺得全身一陣痠軟,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劇烈運動一般。
這又是什麼緣故?
“公子要的獅子頭嘛,一時半會,我還真找不到,不過......”老闆娘笑了笑,話一轉,“我這選單裡還有一樣菜,保證貨真價實,而且材料都是現成的,就不知公子敢不敢一試。”
好一招反守為攻,店裡十幾雙眼光,又全都轉向了他。
眼前的美女壞得很,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是嗎......”徐長安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拿起杯子,才發現杯子裡的酒被自己喝乾了。
腦子裡突然冒出個聲音,一下子從又他嘴躥了出來:“那倒真是有趣,不知是什麼樣的菜呢?”
“老婆餅!”老闆娘嫣然一笑,曼聲道。
“什麼?”徐長安放下酒杯,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整個酒館頓時也安靜下來,好像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剛才聲討得最起勁的幾個學子,全都長大了嘴,大得足以塞進一顆完整的獅子頭。
老闆笑盈盈地望著他,輕聲道:“公子可是不敢點單?”
徐長安吃吃道:"老闆娘,你……你……我……我怎麼不……不敢!"
他忽然覺得全身發熱,心跳加快,竟是從未有過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