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只裝出一副“我意已決”,“破釜沉舟”的樣子,盡撿些大話套話來說,直到大家都感覺有些索然無味,這才把話題岔了開去。
“今天我得到一個有趣的訊息,你們想不想聽聽?”元秀突然道。
“說說看。”金不凡饒有興致道。
“前日那位江都尉的面子,咱們多少還是要給點的。”元秀笑道,“所以,此事咱們也就聽聽而已,切不可外傳之,”
“囉裡囉嗦,曉得了。”
“目前西北邊事趨緊,大周朝與西方七國的戰爭,恐已不可避免......”
“這事啊,我早已有所耳聞了。”
“我要說的有趣事,可不是戰事的本身,卻是戰事後面的操作。”
“誒,這話怎麼說?”
“戰事將起,自然是武備軍費大增,偏偏這幾年全國災害不斷,加之眾所周知的原因,國庫早已是空空如也,所以,朝中有人向皇帝進言,重啟‘捐納’之法以籌集軍餉。”
所謂“捐納”,說明白了就是“賣官”。
我去,這也太會搞錢了吧,站著就把銀子掙了。
“據說皇帝陛下已有所心動,只是這種事情,斷不會在明面上操作,按先例,朝廷多半會以“舉孝廉,薦賢良”的形式予以實施。”
“這個也行,太沒節操了吧?”徐長安睜大了眼睛,未免太誇張了吧!
“有什麼不行?”金不凡笑道,“其實大到一個國,小到一個店,經營起來也沒多大區別,不就是錢與貨的一進一出,一買一賣麼。”
“掙錢,花錢,再掙錢......做生意嘛,不寒磣!”
徐長安轉念一想,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鄭奉拍掌大笑,“只怕相黨跟清流又會是一場龍爭虎鬥了。”
元秀淡淡道:“恰恰相反,兩邊都平靜得很。”
“為啥?”
元秀笑而不答。
“因為清流們除了耍嘴皮子,還真就弄不來錢。”金不凡笑了笑,低聲道,“就算龍爭虎鬥,只怕也得等到相黨錢到位之後了。”
果然家國生意都是相通的啊......眾人歎服不已!
完全不同於其他人對政治的敏感,一來徐家早已被隔離在朝堂之外,二來對於政治事件和政治人物,徐長安有著現代人本能的排斥與厭惡,所以,除了感覺有點滑稽外,他也沒產生什麼更多的聯想。
不過,出於好奇,他隨口問道。“朝廷開出怎樣的價格?”
“七品官紋銀二千兩,八品官紋銀一千五百兩。各部,府吏員紋銀五百兩。”
買個七品芝麻官豈不是要價兩百多萬?
“賣糕的......這麼貴?”徐長安倒吸一口涼氣。當官不為錢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得要值多少紅薯啊?
“你覺得很貴,但有人卻覺得划算得很呢。”金不凡慢悠悠道。
“這又怎麼說。”
金不凡道:“你們三個出身世家,受父兄蔭庇,未來就算不參加科舉,在長安城至少也能謀個一官半職,自然不知這‘捐納’之法,對一般人有多大的誘惑力了。”
“不就是一些無關輕重的職位麼?”
“你們別不信,此法若能實施,只怕許多人排著隊向朝廷送錢呢。”
元秀擺了擺手,苦笑道:“老大,你說那個蔭庇可別算上我,仕途險惡,步步驚心,像我這種資質平庸之輩就算了,還不如多讀點書,落得個清閒了事。”
徐長安心中嘀咕,難怪他與官場之事若即若離,原來這小子還真有點道德潔癖呢。
鄭奉失笑道:“老大,你家那麼有錢,何不買個官來玩玩。”
聽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