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沒事同他說這個做什麼?想要嚇死他嗎?
他沒有、沒有、沒有!他和觀之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算有,也是作夢惹的禍,他是無心的。
“倘若真是沒有,你又何必激動,好似被人說中心事,顯得有些……”韋天厥頓了頓,笑得有幾分冷。“惱羞成怒!”
“誰說我激動?我只是不愛有人拿我和觀之作文章罷了,我……”
嗚嗚,二哥的眼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嚇人?好似要看穿他一般……天可明鑑,他真的沒有對觀之起色心,他只是因為一場夢,所以……嗚嗚,他要解釋給誰聽啊?
為何他總覺得自己有欲蓋彌彰的感覺?他想瞞誰、想騙誰啊?嗚嗚,他好想念觀之啊……
該死,不要再亂跳了!韋不群摀著心口喘息者。
“你要上哪裡?”見他猛拍胸口,往另一頭走去,韋天厥連忙喚著。
“我要去喝酒,今兒個來個不醉不歸!”韋不群惱怒地吼出聲。
他要喝個大醉,明日清醒過來,什麼煩人的遐思才能全都不見!
對,一定會不見……
第六章
醉吟樓
時值初更,然而醉吟樓內依舊燈火通明,三座樓臺幾乎座無虛席,站在外頭便可以感覺醉吟樓裡的熱絡氣氛。
更難能可貴的是,每每一到初更便回後院的老闆晁觀之,此時居然還待在一樓櫃檯旁,教滿堂的客倌不由得交頭接耳的猜測著他和韋不群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謠傳通常都不是挺好聽的,可她全充耳不聞。
坐在櫃檯裡的晁觀之,顯得有些恍神,那雙略顯無神的眸子直瞅著桌面,好似沒聽著一旁眾人的竊竊私語。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多話之人,性子也不怎麼熱絡,全都是因為韋不群,她才會同他一起瞎鬧;然而,他突然一連十幾日未曾踏進醉吟樓,不知怎地,她總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落寞。
明日二哥便要帶慕容公子上門與她會晤,她不知道該不該差人知會他一聲?
不知道他這陣子是忙得忘了時間,要不怎會一連十幾日都未上門?可聽外頭的人隨口提起,這陣子大內也沒什麼大事,他這武將該是無事一身輕,依他的性子,準是會天天流連在醉吟樓,怎會……
打那一日韋不群離開時,她便隱隱約約覺得他怪異,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而隨著他十幾日的失蹤,那種異樣感覺更是在她心裡不斷地發酵。
他不來,她什麼事也不能問;可若是他不來,難不成要在她出嫁時才揭發她為女兒身的事實嗎?
原以為揭發身分之前,她該有好一段時間可以與他共度,誰知竟出了岔子?
唉!一旦他知道了她是個姑娘家,往後兩人再無機會在樓臺上把酒賞月,而她也要少了個知心人了。
知心人哪……
“喂,你瞧,晁老闆根本就是個姑娘家,要不怎會有如此挑逗誘人的表情?”
“噓,你小聲一點,要是讓韋爵爺聽見了,少不了就是一頓好打。”有人緊張兮兮地左盼右顧。
“啐!你是多久沒來醉吟樓了?韋爵爺已經好一陣子沒上醉吟樓,就是因為這一陣子都沒瞧見韋爵爺的人,晁老闆才會露出這等落寞的神態。”
“哦……”原來如此……那人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抬眼一瞧,瞧見一張清麗的面容。
“姑娘?”哇!長得好標緻的姑娘,瞧她一身華服,不知道是哪家的閨秀?
“誰是這家酒樓的老闆?”朱清雲沒好氣地問,那雙眸子掃過樓內一圈。
那人指了指櫃檯旁的晁觀之。“不就在那兒?”
朱清雲探去,隨即筆直朝櫃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