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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產前就把季去病叫上車,往東胡那邊趕了。自己生產前幾日一直到生產時,身邊人所謂“季神醫發了脾氣不肯來”、“季神醫說少夫人您好得很,完全不需要他總來看”、“季神醫就在外頭,少夫人您儘管放寬了心”都是騙她的。

還有坐月子時,黃氏所謂“季神醫說咱們家小公子健壯得緊,一準這一生一世都無病無災呢”更是信口胡謅。

知道真相後,衛長嬴自是非常生氣——衛鄭音不管侄女快生產了把季去病叫走這一點,衛長嬴因為自己畢竟也是平安生產,並沒有用到季去病,加上如今也是初為人母,很能體諒衛鄭音的心情。

何況黃氏決定不派人去追也是對的,她快生產前從季去病到黃氏到蘇夫人都判斷會順利生產,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為了預防那萬一硬拖著季去病,罔故嫡親表弟、還是嫡親姑姑唯一子嗣的性命,衛長嬴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她震怒的是黃氏這樣自作主張隱瞞自己,賀氏等人也一起幫著她,最可氣的是,還真把自己瞞了個滴水不漏!

這說明這些姑姑們只要一齊心起來,自己這個做主子的豈不是成了擺設?

出閣之前宋夫人私下裡傳授女兒馭人之術時,非常嚴厲的警告女兒這一點,衛長嬴那會雖然頑皮,卻也不是沒聽進去。

說不得,這一回就要罰人了,首當其衝的當然是黃氏。

金桐院上上下下才領了二孫公子滿月的賞錢就又捱了罰,這訊息當然瞞不住。蘇夫人聽說連黃氏、賀氏、萬氏三個姑姑都挨罰了,而且罰得最重,足足罰了半年的例銀,就明白媳婦這是要敲打她們,免得她們往後再膽大妄為的聯合起來矇蔽自己了。

對於衛長嬴能夠狠下心拉下面子不縱容陪嫁姑姑這一點蘇夫人很滿意,然又提點媳婦:“下人欺瞞你是不應該,但也要看是什麼事情。像這一回,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也告知了我同意,你罰是要罰,但賞罰分明——該賞她們的,也要賞賜。”

“原來他們是請過母親之命的?媳婦還以為他們連母親也瞞過去了呢!虧得母親告訴!媳婦這就去改。”衛長嬴自是虛心領受。

但她才罰過人,繼而去賞,未免有點起不了頭。蘇夫人當然要給這未來要當家的媳婦搭梯子,就把金桐院的頭臉下僕及衛長嬴一起叫到跟前,當眾說明了當初向衛長嬴隱瞞是自己的意思……既然得了這個臺階,衛長嬴雖然沒宣佈不罰他們了,然也以“體恤”的名義各賞了一筆。

賞罰分明,各歸各的,但論下來賞賜卻是勝過了懲罰的。

這樣一來先前受罰在底下引起的怨言倒是都沒了。

蘇夫人覺得三媳孺子可教時,衛長嬴卻是一邊搖著撥浪鼓逗著兒子,一邊含笑與黃氏賠罪:“這回委屈姑姑了。”

黃氏自是不敢當。

就聽衛長嬴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帶笑帶說道:“其實我一聽姑姑說明,就曉得以姑姑的周全,定然是去稟告過母親的。只是呢,雖然說姑姑是為了我好,但這回總是欺瞞了我。我倒是不想罰姑姑,卻又怕有人在母親跟前嘀咕,說我這樣的不中用,身邊人一聯手,就瞞得跟鐵桶似的,把我扣在裡頭說什麼都信!所以不可不罰,然而這麼罰了,恐又傷了母親面子。所以先前就裝作不知道姑姑你稟告過母親……”

“這樣母親指教了我一番,兩下里都高興,不傷和氣也不給小人可趁之機,就是委屈了姑姑們。”衛長嬴見兒子困了,忙止住撥浪鼓的鼓聲,輕手輕腳的拿到搖籃旁的案上,慢慢放下,這才正色對黃氏道,“我如今掛心著光兒,就不似從前空暇可以與姑姑先解釋清楚了再行事,姑姑可別與我計較。你是祖母給我的人,我看你就跟長輩也似。”

黃氏心裡感慨衛長嬴越發似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了——本來麼,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