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柔眼見他又要下鞭,急急叫住他:“等一下!”
對方可能是沒想到李元柔會這麼喊一聲,果然下意識就停了下來。
李元柔急中生智開始誘導:“你肯定是搞錯了,我是山陽公主不假,但是張鼎不是我殺的,如果你有調查就應該知道,當時我中了毒,根本沒有力氣能殺張鼎……”
不等他說完,那人就急急打斷她,目眥欲裂恨不能將李元柔食肉啖血:“你別想狡辯!你個賤婦,恬不知恥勾引我弟弟,勾引不成就將他殺了,不是你乾的也是你的同夥兒乾的!”
他眼底彷彿噴出火來,憤怒達到了極點。
李元柔被他的話震驚地一時啞然?
她?勾引張鼎?
她差點笑出聲來。
天啊,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何如此癲狂……
她此時卻無法自證清白,若是說半句張鼎不好,她敢肯定這人定會將她送上西天。
她因為遲疑沒有及時說話,落在對方眼裡就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他兇邪地哼了一聲向後甩了一下馬鞭,“嗖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旋一圈擊碎了李元柔的恐懼。
此時她已是插翅難逃,必須利用周圍可以利用的一切做助力來自救。
她目光極快地掃視一圈,家徒四壁……
桌上有壺,一個茶碗裡有半杯清水。
很好,瓷片。
朽木生花,生機已成。
鞭子落下來,她極快地躲閃,靠在了桌子旁邊。
果然,鞭子再次落下,她向後快速退了兩步。
也只來得及兩步,桌子直接四分五裂崩塌四散,揚起地面一片塵土,茶碗茶杯悉數碎裂。
鞭子尾尖還是掃到了她臉上,李元柔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媽的,破相了。
鞭子再次甩來,她被鞭子帶倒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欲哭無淚。
她坐在了瓷器碎片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專挑細處斷。
她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國粹。
屁股和身上俱是撕心裂肺的疼,她再也躲不開了,閉著眼睛大喊一聲:“你聽我說!”
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腦中極快地組織措辭:“不管你信不信,你弟弟真不是我殺的,我被帶走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她說著,兩手極力地向下面探去,她清晰地感覺到手腕被粗糙的繩子勒破了皮,鑽心的疼襲來。
她拿到了瓷片,一邊割著繩索一邊說:“那日宮宴張鼎偷偷向我表露心意,我已經答應了他宮宴後便納他入府,我不知道是誰帶走的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作為他的親哥哥居然連事情原委都沒能完全清楚,真正的殺人兇手另有其人!”
人在十分激動的時候大腦都是空白的,基本都會喪失獨立思考的能力,此刻這人就被李元柔一番漏洞百出的話帶偏了思路。
他凝了眸子似乎真的在思索真兇是誰,隨即他抬頭眼神倏忽凌厲,惡狠狠地罵道:“無論如何我弟弟的死跟你也脫不了關係,我弟弟身為朝廷四品官員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竟無人追查,你知道為什麼嗎?你們好大的能耐啊,是你的駙馬與雲王從中做了手腳,你如今還敢說我弟弟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嗎!他死前承受了莫大痛苦,筋骨盡斷,我今日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李元柔還在努力消化他吐露的真相,他的鞭子就甩了下來。
李元柔站不起來,她馬上就要割破繩索,只能生生受了這一鞭子。
她疼得渾身顫抖,精神高度緊繃著開口:“你別衝動,你今日若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那人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根本就沒想活!我唯一的親人都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