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什麼,沒準這次去上京城能找到家人也不一定。
小天說基本都不記得了。
李元柔問他為什麼當初師父沒幫他掐算一下呢,師父不是有這個本事嗎。
小天說因為不記得生辰八字了所以沒法查,而且他也不想找家人,就想跟她和蕭洛白在一起。
蕭洛白看著聊的熱絡的二人,他涼涼地掃了一眼小天,小天感覺到寒意,鼓起勇氣假裝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樣挺直了胸膛:“嫂嫂,姐夫瞪我。”
李元柔聽到這亂七八糟的稱呼又忍不住笑了。
小天貼近李元柔的側臉,在她耳邊用極微弱的聲音焦急耳語道:“嫂嫂你說話啊,你不是說以後你給我撐腰嗎,我感覺我哥要打我了。”
蕭洛白冷笑一聲:“小天,我確實有一陣沒打你了。”小天驚恐抬頭,正對上蕭洛白向他發射來的笑裡藏刀,小天打了個寒顫,心虛地訕笑一下,道了句:“嫂嫂,我去陪青鸞駕車。”
小天悻悻地出去了,蕭洛白一把將李元柔拉到自己身邊,露出滿意的笑容,李元柔斥他:“你別總嚇唬小天了,看給孩子嚇成什麼樣了,你可是他最崇拜的人。”
蕭洛白不悅地道了句:“麻煩,走了一個大丫,又來一個小天,都想跟我搶你。”
李元柔忍笑開口:“我都快長你身上了,你還想怎樣。”
蕭洛白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你最好真的長我身上才好,回去以後……”
回去以後,就沒有像觀雲寨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了。
在觀雲寨的日子悠然自得,是平淡的細水長流,是他曾幻想過無數次的,沒有波雲詭譎,沒有爾虞我詐,只有歲月靜好。
公主的儀仗隊出行,一路聲勢浩大,進了城後更是有人在前面開路,十分威風。
李元柔甚至覺得山陽公主之前囂張跋扈奢靡無度都是情有可原的,以前的山陽公主是真的威風啊,而威風是真的爽啊。
馬車外嘈雜聲漸大,李元柔好奇地撩起簾子,就見道路兩旁的客棧酒樓傳來一陣陣女子的歡呼聲,尤其她撩開簾子後,樓上更是有人不斷地向下丟帕子和手絹。
就在李元柔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聽到不知哪個女子喊了一聲:“駙馬爺。”隨即更大的女子歡呼聲傳來。
李元柔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眼含怒意轉頭看了一眼蕭洛白,就見蕭洛白一臉淡定地開口:“把簾子放下來。”
李元柔生氣地放下簾子,果然歡呼聲小了,她恨恨地道:“這都是什麼良家女子嗎,就算大越國民風開放,她們也不能這樣覬覦本公主的夫君啊!太可惡了!”
蕭洛白嘴角含笑看她,看著看著竟忍不住兀自笑了出來。
李元柔更生氣了:“你笑什麼,蕭洛白,你還好意思笑,你這藍顏禍水……你這禍國殃民的妖孽!看你把這上京城的姑娘們都禍害得不知何為臉紅心跳了……”
李元柔焦躁地揉了揉太陽穴:“你這是要用這張國色傾城的臉來毀我大越根基啊,等回去的,本公主得把你關起來,不能讓你再出來見人了,省的勾走哪個大姑娘小媳婦的魂兒……”
蕭洛白神色從容地睨了她一眼,關注點極其刁鑽地問了句:“叫我什麼?”
李元柔聽到這個問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呼呼地喘了幾口氣,怒聲狂喊:“叫你老六!”
當晚,李元柔就為自己為數不多的硬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