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外面,有人走過都縮了縮脖子,還有個婦人抱著嬰兒小聲的哄著,眼中的驚慌盡顯。
趙閒心中尤為不舒服,皇帝不過早死了幾個小時,便要牽扯這麼多人入獄陪葬,實在太無情了些。
走過上官臨風的牢間,他立刻爬起來撲到牢門上,一臉悽苦的道:“趙兄,趙大人,你可千萬得幫幫兄弟我,我一家老小都是冤枉的啊。”
趙閒忙安慰了他幾句,卻也承諾不了什麼,他繼續往裡走去,不出片刻便看到一間牢房中有位素衣女子,揹著他面對牆壁小聲哽咽,因為牢房中寒冷潮溼凍的瑟瑟發抖,本就清瘦的身子此時如同沒了骨頭,較之昨天似乎變了一個人。
隨著‘跨啦’的鎖鏈響聲,牢門被開啟了,她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惶惶然的回過頭,目中帶著幾絲疑惑。
趙閒細一看便皺了皺眉,此時她秀髮綾亂、圓圈紅腫;臉色煞白已經沒有了血色,全家老小都被牽連了進來,就算她平時再有主見有本事,此時也成了沒了魂的普通女人,除了哭還能做些什麼。
她藉著微弱的火光瞄了瞄,紅腫的眼睛定定地瞧著趙閒,似是沒想到趙閒會出現在這裡,如今風家牆倒眾人推,她以為再也沒人肯扶持一把了,沒想到趙閒還記得她,趙閒是鎮國公的孫子,定然有辦法保下自己的家人。
風御醫絕望的眸子稍稍一閃,忙起身跑到趙閒身前就要跪下行禮,花容之上又是驚慌又是感動。
趙閒連忙拖住她的胳膊,把她攙了起來,風御醫此時也沒心思計較這點男女之防了,抓住趙閒的袖子,悲聲道:“趙閒公子,求求你救下我一家老小,就算有錯也在我一人,我的家人都說無辜的,求你救救他們。”
趙閒見她哭的梨花帶雨,除了那曼妙成熟的身材尚可一看,臉蛋兒可真是看不出美醜了。搖頭微微一嘆,鬆開手道:“風姑娘,此事牽扯重大,我沒那麼大的能耐。”
風御醫渾身一震,紅腫的眼睛定定地瞧了他半晌,方悽然一笑:“不,你騙我,你是鎮國公的孫子,怎麼可能沒辦法,求求你救我一家老小,只要你願意,我傾家蕩產也會準備一份大禮…”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又黯淡了下來,鎮國公家還缺那一點點錢嗎?自己犯了這麼大的罪過,人家能來瞧瞧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豈會因為一點銀錢冒險救幾個重犯。
可除了銀錢,我現在還有什麼?風御醫悽悽苦苦的抽噎了幾下,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趙閒公子,只要你願意救我一家老小,妾願生生世世為奴為婢答謝您的大恩,只求你救我家人一次……”
趙閒心中一陣不是滋味,他其實那種見死不救故意要挾女子委身與自己的人渣,可他真的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硬起心腸道:“風姑娘,不是趙某無情,若能救你,不用你說也會盡心盡力把你救出去,若是不能,你在我面前脫光光我也沒辦法……哎!現在這一切的關鍵就在那藥物上面,若你沒有用錯藥,我自可保你一家老小安然無恙,若真出了問題,我也無能為力,你到底有沒有用錯藥?”
風御醫拭了拭眼淚,慌亂的瞧著趙閒:“我不知道,昨日配好藥材熬製到今日給皇上服用,期間我沒察覺出問題,都是我的錯,沒有重新檢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材出了問題。”
不知道?趙閒心中咯噔的沉了一下,既然不確定,那出問題的可能就**不離十了,這可麻煩了。
他輕輕一嘆,看著她慌亂又無助,加上牢房陰冷凍的瑟瑟發抖,把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遞給他,又問道:“風姑娘,你用的什麼藥方?”
風御醫把衣服披在身上寒意驅散了不少,有些感動的欠了欠身。她心中早已沒了底,只求抓住趙閒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老老實實的把藥方說了出來,連如何給老皇帝喂藥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