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有些不識抬舉,就算是公主也沒資格把鎮國公的孫子呼來喝去,況且趙閒現在剛剛接手安家的事物,忙的覺都睡不好,那有功夫陪你一個公主談情說愛的。
見趙閒把車簾放下了,四德便驅趕著馬車往前行去,同時對巧兒道:“回去吧姑娘,我家少爺現在不只是一個宮中的侍衛,恐怕無法聽命與公主殿下。”
四德雖然說的恭敬,可言下之意是提醒巧兒,趙閒以前只是個宮中的侍衛,或許要遷就巴結公主殿下,可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就算皇后也得以禮相待,那需要看你一個公主的臉色。
趙閒在車中聽到這話,張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心中煩悶不想繼續耽擱時間,猶豫了片刻,便閉上眼睛沉默下來。
馬車飛馳而去,巧兒連追了幾步,急的連傘都扔到了一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家公主沒有拿此事要挾你,她是認真的…”
風雨不斷,幾聲呼喚在空曠的大街上又能傳出多遠?巧兒捏著手中的玉佩,看著沒有絲毫停留的馬車,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恨:“好你個趙閒,往日你一介布衣之時,公主殿下便待你不薄,盡心盡力的幫你從未有過要求,現在你成了鎮國公的後人,想求你幫幫忙,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連見上一面都不願意,你…你這狠心的人。”
巧兒心中焦急,原地跺了跺小腳,便返身進了自己的馬車,急匆匆的往仙為客使去。
第一百五十章 風雲欲起
朝房內;三公、六部尚書和輪值大臣正焦急地等候著訊息,暴雨象一條條鞭子似的抽打著大地,也抽得他們的心不停地抽搐。
這些老臣大多白髮蒼蒼,朝房內只聽得外邊風急雨驟,電閃雷鳴,幾個人卻默默無語,只是注視著寢宮的方向,滿面憂慮。
昨日他們還以為只是尋常小病痛,可時至今日皇上依舊沒有絲毫訊息,說沒有問題連旁邊的侍衛都不信,他們這些大臣心中如何能安。
猛地喀刺刺震天撼地的一個驚雷,震得猝不及防的幾位老大人一個哆嗦,隨著又一道閃電,一個人影兒閃進了房中,高聲宣道:“聖上有口諭!”
幾位老臣聞言霍地站了起來,解墨激動得鬚髮直顫,連聲道:“劉公公,皇上怎麼樣了?”
丞相徐銘也是滿面激動,他身為閣臣之首,強自抑制著情緒,向劉公公參拜道:“臣等接旨。”
眾大人這才醒悟,一起拜了下去,劉公公說道:“皇上口諭,朕躬無恙,諸愛卿勿需掛懷。眾位愛卿是國之柱石,不可過於勞累,著即回府休息,由宮中御馬監遣車相送。明日朝會歇了,朝中諸事悉由丞相決斷。”
劉公公傳了旨意轉身要走,一直在下面觀望的沈凌山急了,他跳起來攔住劉公公道:“劉公公,聖上龍體到底如何,太醫可有說法?”
沈凌山一身才氣,朝野上下無人不佩服,是老皇帝的愛臣,劉公公雖是司禮監大首領,也不敢得罪,但這事是他隨便說得麼?劉公公只得道:“沈侯爺,莫要難為咱家。這些規矩您還不懂麼?”
沈凌山怔了一怔,悵然鬆開了扯住他袖子的手,瞧這樣子皇上的病情不輕啊,否則豈會見都不見他們就吩咐他們回府休息,對訊息封鎖的如此嚴密?
眼見劉公公出了朝房,徐銘重重地頓了頓足,對當日輪值地解墨道:“老解,今夜你要時時侯著東暖格的訊息,如果皇上……皇上有急事相召,千萬不可延誤了。”
解墨雖是個六十多歲的白髮老人了,不過卻精神熠熠,身板兒很是硬朗,他明白徐丞相話中之意,也深知這事的重要性,聽了他吩咐忙拱手道:“徐大人儘管放心,我時刻侯著。”
徐銘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御馬監的車駕已經駛至門前,皇帝遣車相送,這恩寵就是這些老臣以前也不曾生受過,此時見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