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了半夜,可惜沒什麼結果,今天有這個機會能夠打壓常笑他自然是要推波助瀾一番的!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人物,包括剛才五個千戶所說的周僉事和汪同知,還有幾個侍郎,總計三十餘人。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王長旭是屬瘋狗的,和他交好的人還真就不多,因為他經常逮著誰罵誰,不過這些都是表象,這王長旭其實還是很有心機的人物,他所罵的都是罵得動的,罵得死的,一般手中有權勢太大的,亦或是罵不死的他還是輕易不去招惹的。
他在朝為官近二十年也就交下了這麼三十幾個所謂的朋友,說起來這些其實也不算是他的真正的真朋友,他們絕大部分都知道王長旭屬狗,是以王長旭送了請柬給他們,他們要是不來恐怕遭到王長旭記恨,是以才來捧場!
王長旭真正的朋友其實也就是王鳳麟一個罷了。所以說,王長旭在官途上是寂寞的,這也是他一直標榜的,認為這是自己不與天下汙穢苟同。
王長旭今天大紅披掛,面色紅潤光彩照人,說起來這王長旭也有一副好面貌,此時人到中年又是一種別樣的成熟魅力,往堂中一坐,被紅色一襯,還真有些美男子的感覺。
賓客之中的周僉事留著個老鼠須,腦袋就像是一個鴨蛋,圓溜溜的,頭髮稀少,還長著一對魚泡眼,圓鼻子,非常有特色。
此時他呵呵一笑對著旁邊一身肥肉的汪同知道:“這王長旭還真有一套,汪大人知道麼?這新娘子可是很有一筆家當呢,嫁進了王家,這些就都被王長旭一口吞了,現在是即得人又得錢財,真正的財色兼收啊!還有,這小娘子叫做瑾芸,你知道是那個的後人麼?瑾長,你還記得麼,當年也算是一個人物,可惜後來放出去前兩年死在了外面,這瑾芸就是他的唯一的丫頭,當初瑾長和這王長旭好得兄弟一般,沒想到這轉眼的功夫,王長旭就將自家老友的女人搞到了床上去了,我要是瑾長的話,就算是爛光了也得從墳裡蹦出來!”
汪同知呵呵一笑卻沒說話,周僉事也知道汪同知不好言語,平日一棍子都打不出半個屁來,是以也不以為意。捏了個花生米吃了起來。
喜婆此時突然扯著嗓子叫喚道:“新娘子到了。”
怎麼這個時候就將新娘子從洞房之中請出來了?正常不是應該晚上紅燭之下才拜天地麼?正常情況下,新娘子此時應該在洞房之中坐福才對。
場中賓客都是一愣,不過也不怎麼在意,娶小又不是娶正室大房,這些沒什麼所謂。
就見一身大紅披蓋的瑾芸被喜婆牽著一條紅綢從門外緩緩的拉了進來。
旁邊連忙有王家的下人跑過來,將一個個火盆放在瑾芸身前,這是去晦氣,瑾芸畢竟家人死絕,也算是一身晦氣,不過這也多少有些羞辱的意思。
王長旭似乎喝醉了,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晃了晃,幾步上前從喜婆手中將那綢帶奪了過來。
興高采烈的拉著瑾芸走到了天地牌位之前。
王長旭哈哈一笑,滿嘴噴著酒氣,竟然伸手就將瑾芸蓋頭的紅蓋頭扯了下來。
原本酒酣濃烈的場面立時冷清下來,所有的賓客都瞪著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倒不是因為瑾芸的容貌多麼驚人,而是因為這王長旭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違理了。
這蓋頭都是應該在洞房之中只剩下新郎新娘兩人時揭開,哪有如他這般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揭蓋頭的?
就算娶得是青樓裡面的婊子,也沒有這樣羞辱人家的,更何況在場的賓客們都知道今天的這個新娘子薄有家產,容貌更是不差,肯嫁給王長旭做小已經是十分為難了。
要是王長旭是第一次行婚姻大禮,不明事理,酒醉太過激動,有此瘋癲之舉就罷了,但這王長旭可是娶過正室的,又是人到中年,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