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胸口之中猛地飛出一道金光來,這金光一閃化為一個鳥巢,猶如飛鳥一般朝著遠方急急飛去。
這鳥巢一出來,常笑還以為是嚴集的手段要來對付他,隨後才看清楚這鳥巢是守爐奴們的居處,常笑不知道這嚴集為什麼要將這鳥巢隨身攜帶,但是常笑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鳥巢之中居住的都是守爐奴,至少是長大之後的守爐奴,常笑清楚的看到那鳥巢上站著無數的人,老弱婦孺都有,常笑甚至能夠看到他們絕望而仇恨的眼神!
常笑對於守爐奴有著一種特別的感情,不能說是仇恨,倒是可以解釋為膈應,就如江湖草莽們見到了朝廷鷹犬的時候的那種感覺!兩者本身就是絕不會相容的存在,一個是要約束他們管教他們,使得他們乖乖的成為爐鼎最後被取走修煉的精華的傢伙,一個是無論如何都要打破必死的命運走出一條新的道路的存在。其實前者也正在如後者一般想要打破自己的命運,走出一條新路,可惜兩者之間沒有機會交流這些!
常笑是不會放過守爐奴的,常笑手掌一揮,剎血寶刀驟然飛出,猶如流星趕月一般的朝著那疾飛之中的鳥巢追去。
鳥巢終究只是居處,並非是什麼飛遁寶物,尤其是鳥巢體量不小,飛遁起來即便再怎麼急速,也遠遠比不上剎血寶刀。
是以,剎血寶刀瞬息便追上,隨即血光四起,剎血寶刀縱橫來去帶起一層層的血幕!
鳥巢之中的女子絕大部分都只是有些秩序之力的皮毛,甚至有些只是稍微接觸了一下秩序之力,便放棄了專心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妻子,在鳥巢之中,因為守爐奴們隨時都會死去,孩子都是由妻子一人撫養長大,所以妻子的地位很高,在內部事宜上甚至比守爐奴的地位還要高,擁有絕對的權威,所以絕大部分女子都不會如銀夔磬石那般專心修煉,常笑的剎血寶刀殺起這些女子來,簡直是如心應手,間中會與一兩個有些修為的娃娃跳起來攻擊剎血寶刀,但剎血寶刀之中的紅娘子爭鬥經驗何其豐富?扭轉幾下便將對方攪為肉泥。
尖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偌大的鳥巢被攪得亂成一鍋粥,嚴集見了目眥欲裂,尤其是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那剎血寶刀一刀斬掉頭顱,自己的孩子被剎血寶刀從身後斬為兩截,嚴集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收緊了,原本已經眼神渙散隨時要死去的嚴集忽然伸手抓向常笑的屠滅寶劍。
屠滅寶劍正在高速旋轉,嚴集的手一觸碰到屠滅寶劍上剎那之間便被攪為爛泥,四處飛濺。
此時的嚴集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根本不去考慮後果,雙手直接被攪為齏粉,嚴集好似完全沒有感覺一般,猛地張嘴朝著常笑的脖頸咬過來!
嚴集在這一剎那已經變成了一頭最兇猛的野獸,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就只剩下要和眼前的仇敵同歸於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在所不惜。
常笑雙目微微一眯,兇惡猙獰的敵人他見識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差多這麼一個。
一頭野獸再怎麼兇猛也只是一頭野獸,當一個人淪落成了野獸的時候,他並不是變強大了,而是變得弱小了,只不過表面上給人一種膨脹的強大感覺,其實這膨脹就如氣球一般,一紮就破!
常笑一邊脖頸後仰,一邊運轉手中的屠滅寶劍猛地上撩,旋轉之中的的屠滅寶劍帶起一道腥紅的血幕,將嚴集從肚子到腦袋生生刨為兩半!
鮮血混合著碎骨豆腐般的粉紅腦漿四處飛舞,嚴集的一生匆匆走過,孩子沒了,妻子沒了,現在他也沒了!
擺脫命運往往是世界之中最難的事情,要是真的那麼簡單的話,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俗人庸人,命運是人的根本,想要改變命運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粉身碎骨,在虛幻世界之中,常笑並不信命,甚至在常笑知道最終主宰將他們當成丹爐煉製生殺血丹之前,常笑都從不信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