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男人慘叫在屋內響起,吳憂渾身一顫,跟著又是另一聲。
聽著屋內的慘叫和撕咬聲,吳憂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而土屋之內,血腥四溢。
女人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四個人販子已經完全沒了蹤影,只在地上留下了四灘猩紅血液。
江遠滿意地望著女人:
“都說妖鬼靠食人修煉,沒想到效果這麼明顯。僅僅四個人,就讓你傷勢復原,還強了這麼多。”
此時女人的身體已經不再半透明,她枯瘦的肌膚似乎飽滿了不少,尖牙和利甲也生長,一雙眼睛越發猩紅,怨毒地盯著江遠。
江遠繼續說道:
“夜巡衛的巡邏路線我已經告訴了你,尚源的樣貌住宅我也說過。我就在這裡等你的訊息,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提不來尚源的人頭,你就帶走吳憂的人頭吧。”
彭城附近太平多年,江遠也已經打聽清楚,夜巡衛之中並未設定監星使,僅僅有著一個校尉領頭,負責日常夜間巡邏。
因此,只要繞過了夜巡衛,那麼尚源一個普通武者,是絕對沒有辦法逃過妖鬼襲殺的。
尚源是一定要死,江遠自己不方便動手,身邊又沒有可堪一用的人,那麼便讓這個女鬼來代勞是再好不過。
女人衝著江遠齜牙咧嘴發出低沉嘶吼,最終沒敢上前動手,她沉聲說道:
“我帶來你要的人頭,你要放過吳憂。”
江遠笑道:
“我會考慮的。”
女人眼中雖然不甘,但是無可奈何,只能扭頭離開土屋,朝著遠處星火閃爍的彭城而去。
江遠的笑容消失,這個妖鬼不僅可以用來剷除異己,利用完了還可以將它化為鬼氣吸收,有這麼一個好工具,不利用完她的價值,又怎麼能夠就這樣放棄?
待得女人離開之後,吳憂走入了土屋。
“休息一會吧,”江遠說道,“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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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尚宅,書房中。
“欺人太甚!”
滿臉皺紋的尚源猛地一杵蛇頭柺杖,他面前的兩名香主頓時嚇得跪下。
這兩名香主乃是尚源的左膀右臂,統領的分壇乃是赤虎壇之下最為精銳。
“那小子不就是一個歸宗境武者嗎?我們星魔海最少有五個這樣的高手,又怎會缺他一個!歐陽彤可是老夫的禁臠!他竟敢逼著老夫殺掉自己的寵物,實在是欺人太甚!”
末了,一名香主才小聲說道:
“尚長老,那小子會不會也像公良舵主一樣,是公族世家的人?”
尚源冷聲說道:
“連‘狂劍’荊均城都說他不是,總舵也不認為他是,那麼他怎麼可能會是?”
另一個香主猶豫著說道:
“雖然不是公族世家,但是他也是歸宗境的高手啊。面對這樣的高手,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尚長老三思,”先前說話的香主也附和,“連尤舵主都不敢得罪他,公良舵主與他似乎關係不錯,聽說上官長老和他又眉來眼去。我們是不是先。。。。。。避其鋒芒?”
尚源喘著粗氣,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書房之中,燭火幽幽,兩個壇主面對盛怒而沉默的尚源,頓時大氣也不敢吭。
尚源徘徊半天,坐回了太師椅上,兇狠地說道:
“尤明軒雖為舵主,卻性格軟弱成不了大事;公良易明天就要離開;上官淑不過一介女流。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