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柄劍有沒有說過要怎樣應付?”
於玲搖了搖頭:
“幻矖前輩說如果是它實力恢復的時候,能夠破開這裡。但是它在地底待了太長時間,力量已經流失了很多,沒有足夠生魂補充的話,是沒辦法破開這件魔器的。”
“生魂?”江遠眼中一冷,想到了村子裡那擁擠的人群,“需要多少?”
如果有必要,他倒是不介意將整個村子都用於向幻矖劍獻祭。村子裡,看上去至少也有幾百個人。
於玲似乎明白江遠的意思,她急忙回答道:
“需要很多,這裡的人根本不夠。公子,他們也都是一些無辜人。。。。。。。”
一邊說著,虛弱的於玲就要試圖起身。
“別動!”江遠說道,“這蟲子似乎有毒,我先試試能不能幫你把大部分毒液吸出來。既然人數不夠,那就算了。”
隨後江遠變趴在了於玲背上,嘴巴貼到了於玲脖間還未恢復的傷口處,用力吸動起來。
一股淡淡苦澀的液體混合著一股血液被江遠不斷吸入口中,那苦澀的液體便是蟲子口器中的毒液,對於毒液江遠一向毫不畏懼。他不僅肉身強悍,血液更是奇特,可以說得上百毒不侵。
隨著江遠的每一次用力吸動傷口,於玲都會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
這讓江遠疑惑道:
“很疼嗎?”
“不是!”於玲紅著臉急忙回答。
江遠笑了笑,繼續吸動起來。
於玲閉著眼睛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不再丟臉,極力控制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過了一陣,江遠口中的苦澀味已經消失,他知道傷口附近聚集的大部分毒液已經被吸了出來。
於是他嘴巴離開了於玲的脖子,整個人也坐直身子:
“大部分毒液應該都已經吸出來了,剩下的一些進入身體裡的,你的自愈能力應該能夠很快祛除。”
於玲紅著臉也急忙坐了起來,她的口鼻之中呼吸有些急促,額頭上已經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幾縷頭髮已經被浸溼,緊緊地貼在潔白細膩的肌膚上。
“謝謝你,”她輕聲說著,卻尷尬得不敢看江遠,“公子。”
江遠說道:
“把衣服換了吧。”
每展翅一次,於玲都要損壞一件衣服。
江遠轉過身,繼續玩弄起那被布條包裹的蟲子。
這條蟲子生命力極為頑強,都沒了腦袋半天,卻還扭動不停。
馬車周圍的人聲已經越來越響,車隊已經開始重新返回村莊。
村裡被困在這裡人驚恐不安地討論著逃離這裡的方法;也有的人已經多次試圖離開卻無功折返,疲憊地躺在了大街上睡覺,村子裡的屋舍基本上都已經住滿了人,這個小村子已經因為困住了太多人而顯得擁擠不堪。
還有的人或是悲觀地哭喊,或是大聲向神明祈禱哀求。
但總的來說,村子裡並沒有發生混亂,看來他們僅僅也只是被困在這裡,並沒有遭遇其他的危險。
江遠卻是知道,如果再過幾天還無法離開,隨著村中的糧食和水耗盡,騷亂到時候在所難免。
車隊在村中停好之後,斐家的人就躥下馬車粗暴地揪住人們各種詢問,他們看上去顯得比這裡的人還要焦躁。
很快忽然有人叫了起來:
“快看!又有人來了!”
只見返回村中之後,周圍的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毫無阻礙,能夠在村口眺望遠方。
道路之上,有著一匹傳遞官府信件的驛馬載著一名驛卒飛快馳近。
有的人大聲地朝著驛卒狂叫,揮舞著雙手示意,想要讓驛卒不要靠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