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五年後,他又晉升為國子監祭酒,負責最高學府的教育管理。到了嘉靖十一年(1532年),嚴嵩再上一步,成為南京禮部尚書,兩年後調任南京吏部尚書,掌握了更為關鍵的官吏選拔大權。
嘉靖十五年(1536年)的朝覲考察,成為了嚴嵩仕途中的重要轉折點。他被世宗留用,不僅擔任禮部尚書,還兼任翰林院學士,這意味著他與皇帝的接觸更為頻繁,關係日益密切。嘉靖帝對禮制的重視,使得禮部尚書的位置尤為重要,往往被視為進入內閣的跳板。嚴嵩在此期間,為了迎合帝意,不惜改變自己原先的觀點,積極參與到禮樂制度的修訂中,甚至不顧辛勞,日夜奔波,以確保皇帝的每一個要求都能得到迅速響應。
嘉靖十七年(1538年),圍繞獻皇帝廟號與入太廟的問題,朝中爭議不斷,嚴嵩起初試圖阻止,但在嘉靖帝的嚴厲質問下,他迅速轉變立場,提出了詳盡的禮儀方案,成功順應了皇帝的意願,這也標誌著大禮議的最終落幕,嚴嵩因此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首輔夏言因故被革職,嚴嵩迎來了權力的巔峰時刻。他被加封為少保、太子太保,同時擔任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正式進入內閣,依舊執掌禮部事務。
四、迫害忠臣
隨著夏言與明世宗關係的逐漸疏遠,嚴嵩瞅準時機,開始精心佈局,逐步排擠這位曾經的恩主。夏言因反對世宗沉迷道教,態度傲慢,不再受到皇帝的青睞。而嚴嵩則善於察言觀色,對皇帝的每一個細微喜好都倍加留意,比如在世宗賜予沉香水葉冠時,夏言不屑一顧,嚴嵩則每次出朝必戴,且以輕紗籠之,這種明顯的對比讓世宗對嚴嵩的好感日益增加,而對夏言的不滿則日益加深。
嚴嵩的權力逐漸穩固,被晉升為太子太傅後,他開始著手清除夏言的影響力。嚴嵩利用各種手段挑撥離間,促使世宗最終罷黜了夏言,從而獨攬大權。在夏言被罷免的空檔期,雖然有吏部尚書許贊、禮部尚書張璧與嚴嵩共同參與朝政,但實際上世宗只信任嚴嵩,對他言聽計從。
嚴嵩的權謀不止於此,他還巧妙利用外患來構陷夏言。當韃靼入侵河套地區時,陝西總督曾銑主張收復失地,這一提議得到了夏言的強烈支援。然而,嚴嵩卻視此為扳倒夏言的良機,他暗中勾結皇帝身邊的近侍,指控曾銑輕率挑起邊疆戰事,同時唆使邊將仇鸞誣告曾銑隱瞞敗績、侵吞軍餉,並與夏言相互勾結。嚴嵩在世宗面前極盡渲染,稱夏言與曾銑圖謀不軌,世宗信以為真,最終導致曾銑被處決,夏言也被打入大牢。
即便夏言在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短暫復出,但嚴嵩的嫉妒與仇恨並未消減,表面上對夏言恭敬有加,暗地裡卻密謀報復。嚴嵩再次利用撰寫青詞(一種向道教神靈祈福的文體)的機會,贏回了世宗的寵信。最終,在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嚴嵩利用流言蜚語,使世宗相信夏言背地裡誹謗自己,夏言因此被斬首,其親信亦遭到清洗。至此,嚴嵩完全掌控了內閣,獨攬朝綱,開始了長達數年的專權統治。
五、青詞宰相
嘉靖帝對齋醮的熱衷,推動了一系列大規模的建築專案,如齋宮與秘殿的修建,這些建設工程規模宏大,動輒牽涉數萬人的勞動力,耗資巨大,每年的花費高達二三百萬兩銀子,遠遠超出了國家財政的承受能力。面對資金短缺,嚴嵩竟然要求臣民捐資,甚至採取額外徵稅的方式,嚴重加重了民眾負擔,這種做法直接導致了國家經濟的進一步惡化,民眾生活困苦,社會矛盾加劇。嚴嵩在這場耗費民脂民膏的狂熱中扮演了推手的角色,其責任無可推卸。
嚴嵩之所以能在朝中穩居高位,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其撰寫青詞的能力。他擅長用華麗的詞藻和虔誠的情感,準確地表達出皇帝對長生的渴望與對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