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他認為,黃河河道的破壞程度不能僅用區域性治理的方法來應對,而應當有一個全域性觀念,從整體上採取措施,將河道與運道合併起來共同治理。他強調治理黃河的重要性實際上關係到數省的安危,不能像過去那樣只關注漕運的問題,而放任黃河任意沖刷。他的目標是確保“已淹之田可耕,見在之地可保,運道可通,額課可復”。
在治法上,靳輔並沒有全盤否定前人的經驗,而是結合實際情況採取靈活的措施。“有必當師古者,有必當酌今者;有須分別先後者,有須一時並舉者”,因勢利導,隨時制宜。後來的事實證明,他主要採用了明代治河專家潘季馴的“束水攻沙”方法,而在“寓浚於築”等方法上則進行了創新。
靳輔的總方針之下,他將具體的措施分為八個問題,每題一疏,因此就有了“八疏”。這些奏疏不僅體現了他對治河工作的全面考慮,也為後來的治河工作提供了重要的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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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初見成效
靳輔在獲得康熙帝對其治河設想的基本認可後,便立即著手開展治河工程。靳輔對康熙帝的知遇之恩十分感激,他不怕艱難險阻,決心要做出一番成就。他深知清口是黃河與淮河交匯的關鍵地帶,而云梯關則是淮河、黃河入海的必經之路。因此,靳輔的治河工程首先集中在開挖清口的爛泥淺引河四道,疏浚清江浦至雲梯關的河道,並且建立了一萬八千餘丈的束水堤,以及堵塞王家岡、武家墩等地的大決口十六處。
靳輔的治河理論是“欲使下流得治,必治好上流”,基於這一理論,他提出了在上游建設減水壩的方案。每一座減水壩都有七個洞,每個洞寬一丈八尺,總共可以提供十二丈六尺的洩水空間。在汛期,這些減水壩可以有效地分洩洪水。從康熙十七年(1678年)三月開始,靳輔組織人力對這段運河進行了挖掘和疏浚,一年之內工程即告完成。他還成功地堵住了清水潭、大潭灣的六個決口以及翟家壩至武家墩一帶的決口,並對清口進行了深度疏浚。
在康熙十七年(1678年),為了築造江都漕堤和堵塞清水潭的決口,靳輔親臨現場進行勘查。清水潭靠近高郵湖,他決定在距離決口五六十丈的地方築起偃月形的堤壩。這項工程最終建成了一條長六百五十丈的西堤,並挖掘了一條長八百四十丈的繞西越河。原計劃這項工程預計耗資五十七萬兩白銀,但靳輔僅僅花費了九萬兩就完成了任務,並在次年竣工。這一成就得到了康熙帝的高度讚揚,靳輔請求將新挖掘的河流命名為“永安河”,新築的堤壩命名為“永安堤”。
改變運口是靳輔治河中的另一個重點。在康熙十八年(1679年)一月至四月期間,靳輔從新莊閘西南開鑿新河直達太平壩,並從文華寺永濟河頭開鑿新河經過七里閘,轉向西南,同樣到達太平壩,最終將運口移到了爛泥淺之上。這個新的運口距離黃河與淮河交匯處僅有十里之遙,從而徹底解決了淤澱的問題。即便是過載船隻過淮,也能順利通行,如同行駛在平坦的水面。
從康熙十七年(1678年)開始,靳輔陸續報告說湖河的決口已經全部閉合,治河工程逐漸取得進展。與此同時,他還對治河工作本身進行了多項改革,例如裁減冗員,加強下屬的責任感,實行嚴格的獎懲制度,將河夫改為兵役,劃定區域分守,定期進行考核等。
然而,在治河過程中,雖然不斷取得進展,但水患問題依然時有發生,這引發了一些爭議。康熙帝曾在一次談話中詢問大學士們:“修治決口,耗費如此多的錢糧,不久又發生決口,此事如何處理?”被問的大學士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表示靳輔提出的期限尚未到期,應當允許他繼續督修。到了康熙二十年(1681年)五月,規定的期限已到,但問題仍未徹底解決,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