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羅浮省本土派的絕對的領軍人物,曾任羅浮省省委副書記的錢迅,雖然下去之後權勢就大幅度消退,現在羅浮的當權人物,又換了幾輪,早已經不是當時叱吒羅浮的風雲人物,當年的親信也沒幾個在領導崗位上了,但為官為人的眼光還是在的。
而且和蘇南也是同一個大學畢業的,也算是有香火校友之情,所以蘇南有想不通的東西,立馬想到這個早已經被很多人遺忘的老頭。
蘇南把楊子軒今天的表現和說的話,通通說了一遍給錢迅聽,說道:“錢老,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楊子軒到底想幹什麼。”
那頭錢迅的沉默了半響,才嘆口氣道:“這些真的是一個年輕人給你說的?”
“是的,錢老,他到底想幹什麼?”
錢老在那頭輕輕嘆了口氣:“估計他是想借用你身後的勢力,拿到經開區的專案名額。”
“那我該怎麼辦?”蘇南問道
“你別無選擇,只有答應他了!”錢迅蒼老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波動。
“他憑什麼要我幫他?平時都是和我對著幹的。”蘇南聲音裡有些不解。
錢迅在那頭,輕輕嘆了口氣,淡淡道:“就憑著我們派系現在在羅浮省的處境,他看準了我們派系現在在羅浮舉步維艱,焦頭爛額的局面,所以就來趁火打劫。這個年輕人心機不錯啊。”
“啊?”蘇南一時腦子轉不過,沒聽懂老爺子的意思。
“其實我雖然退居二線離開政治多年,但現在我們派系在整個羅浮省的局勢我還是看的清!我們派系因為之前的保守的思想觀念和穩定高於一切的思想,所以在中央首長南方談話後,我們派系在整個羅浮省都遭受重創,多名省部級高官,被迫提前退居二線,幾個地廳級後備中堅,也是被調整到邊緣機關和清水衙門去坐冷板凳。”錢迅說到這些話時,也蘊含著深深無奈的之感。
官場就是這樣,無論任何時候,跟著上面的風向走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之途,否則就會被上面拋棄,也被歷史拋棄。
“所以現在是危機時期。我們派系必須支援有改革傾向的聲音出現,否則還是會被繼續打壓!”錢迅聲音裡透著一絲激動“你說的那個姓楊的年輕人還真是不錯啊,我們這些許多省部的老傢伙都沒看清的關鍵東西,他一下子就給能拎得清清楚楚,並且給我們提出解決的方法。”
“我們派系想要扭轉現在被動挨打的局面,就必須出現支援改革的聲音!但這個聲音,不能由你的老領導說,也不能讓我們這些老傢伙說,更不能讓我們派系的那些正在擔任領導職務的中堅人物說”錢迅頓了頓“由你來說,可以說是最合適的!”
蘇南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在地上,他沒想到楊子軒幾句話背後,竟然有著這麼深的含意……
“為什麼我們派系那幾個大領導說不合適?為什麼你來說這合適呢?你明白嗎?”錢迅這幾天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派系該怎麼扭轉目前的劣勢,現在突然找到了解決方法,雖然這個方法是下面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提供,但錢迅也是很是激動,心情疏朗下,就問了一句考考蘇南的悟性。
蘇南,腦子急轉,沉默了一會,才說:“因為我們派系的主流聲音,應該還是穩定。派系主要立場不能隨便改變原則,否則我們派系將會給上層留下:見利忘義,首鼠兩端的印象。最終只會兩邊都不討好。那樣我們派系面臨的將不是被打壓這麼簡單了,而是滅頂之災了!”
錢迅滿意點點頭,這個孩子悟性還不錯,想在仕途發展,沒有悟性,沒有揣摩上意的能力,無疑會到到處碰壁,是不能有什麼大的發展的。
“不錯,就是這樣。”錢迅接過話頭“你雖然也是我們派系的人,但你的位置還不明顯,所以你出現支援改革的傾向是最好的,外界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