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轉悠了一會兒，舞會也臨近尾聲了。

舞會後的亂攤子，自然有一群人來收拾，也不用梁君汝親自動手，兩人肩並著肩的走了出去透透氣，走到了花園後面。

梁君汝揚了揚素手，向前了幾步，然後回頭盯著楊子軒，“怎麼看你年紀不大，卻好像經歷了很多事兒一樣，從你彈鋼琴就能看出來，更是像一個四五十歲的人……”

楊子軒忍不住啞然失笑，女孩子的總是天生的敏感，他前生今世的年歲加起來，確實也有四五十歲的，也沒猜錯了，“你就當我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好了……”

繞著花園走了一圈，見到梁開懷幾個地方軍頭，蹲在階梯上面討論著事兒。

“伯父……”楊子軒閒庭信步似地，點頭問好，除了梁開懷之外，還有一個是南蘇省軍區司令員付才化，也是正軍人物，另外還有兩個金京軍區的人物，楊子軒也一一問好。

“我們幾個老頭子倒是礙著你們年輕人花前月下了……”付才化笑道，看著楊子軒眼神裡面卻藏著一絲期待，楊子軒知道他期待什麼。

海灣戰爭對國內部隊高層影響甚深，部隊會進行深化改革，對於付才化這樣的省軍區司令員，這或許是一次機會，如果能夠抓住，他就能突破目前的困境。

通常來說省軍區司令員都是養老的位置，雖然也是正軍區，論政治前途是沒辦法和那些野戰集團軍的軍長相比的，和那些王牌集團軍更是沒有可比性……

雖然省軍區更加和地方政治勢力有著更深入的聯絡，能夠透過軍方影響撈取更多錢財方面的利益，但是付才化也是不滿足於物質生活的，對於官居少將的付才化來說，他更希望能夠重新進入大軍區擔任實職，楊子軒提到的海灣戰爭的啟示，似乎讓他看到了一些希望，一些復出的希望。

梁開懷朝楊子軒招了招了手，臉色還是綁著，“坐下來說說話……男兒志在四方，沒必要拘泥於一時的朝朝暮暮……”

付才化特意讓了一個位置給楊子軒，楊子軒也學著幾個老軍頭蹲了下來，梁開懷丟了一根菸到他懷裡，“抽吧！

接著又支開梁君汝，“君汝，你看看外面有什麼需要幫忙，去忙活一下，我們幾個老頭子來考考這個小子……”

楊子軒嘴角微微一笑，看來梁開懷對於付才化也是十分關心，故意用“考驗”這個詞，給臺階付才化諮詢楊子軒關於海灣戰爭的啟示問題，不讓一個老軍頭問一個小後生軍事問題，付才化也不一定拉的下臉。

“小子，繼續說說你對海灣戰爭的看法……”梁開懷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菸圈。

楊子軒也十分識趣，彈了彈菸灰，就說道，“之前我已經說了，除了應該關注高新科技在這場戰爭的作用，我覺得更加應該認識到空中力量壓制的作用——沙漠風暴的第一步，就是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在特種作戰部隊直升機引導下，開啟了缺口，摧毀了伊拉克的眾多預警雷達站……”

“其次就是f117和巡航導彈的砍首行動，f117連續轟炸了位於巴格達的伊拉克空軍司令部，空防行動中心，總統官邸等地方，使得巴格達與外界的通訊聯絡中斷，之後的幾個四機編隊組成了華麗的鷹牆，在這場混亂中，伊拉克直接把制空權拱手相讓，常規作戰飛機白天則是持續轟炸，而且聯軍的戰術也是十分靈活，伊軍眾多的地面高炮和單兵導彈曾對聯軍戰機構成一定威脅，但是聯軍意識到低空進入的威脅之後，立刻調整了戰術，變為中空進入，中空退出，中空投彈……”

在新世紀之後，這場戰爭曾經海內外多家知名媒體進行過深度解讀，楊子軒說話時候，也是如數家珍般熟悉……

楊子軒無視這幫地方軍頭的驚訝，緩緩說道，“我只是一個軍事愛好者，談不上什麼深度看法，以上只是一些個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