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影戲正演到十分精彩之處,但是老爹大駕光臨,南姍也只能依依不捨地離去,坐轎子返回到南屏府上後,梳了精緻的頭髮,換了鮮亮的衣衫,前去面見已移尊到長子家中的老爹。
南姍進到屋裡時,南屏哥哥和蕭清湘嫂嫂坐在下首,坐在上首的老爹,此時的膝蓋兩側,左邊趴著一個孫女,右邊伏著一個孫子,倆小娃笑得可愛討喜,像一對玉雪雕琢的金童玉女,老爹也眉眼舒和,頗見慈祥和藹之意,只不過,一瞅見進門來的南笙和南姍,眼神倏然犀利如劍:「這些日子,可頑夠了吧。」
南姍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還好還好。」
南笙瞟了一眼沒出息的妹妹,對老爹拜禮道:「若非爹爹帶咱們兄妹來臨州,兒子也見識不到臨州的風土人情,全賴爹爹成全,兒子謝過爹爹。」
南姍很鄙視地回瞟南笙哥哥,你又不是個固定起來的方框框,這麼一板一眼做啥,行完禮儀的南姍,步伐輕巧的蹭到老爹跟前,笑靨如花:「爹爹,您這一路勞累了吧,女兒一會就幫您鬆鬆肩……對了,爹爹,您在臨州停留幾天呀。」
南瑾哼哼一笑:「爹爹出來是辦公事,又不是遊山玩水,你還想再野頑幾天吶……自是明早就啟程回京。」
☆、第84章
車軲轆一連打轉十日後,南姍重新踏足京城的地盤,入內城之後,遂與去吏部衙門的老爹分道揚鑣,和南笙哥哥先行打道回府,兄妹倆回到南府的第一件事,是要給南老夫人磕頭請安,只是剛進內院,便被特意守在院門口的旺財媳婦告知:「請五少爺安,請十一小姐安,老夫人這幾日病著,這會子才進了藥睡下不久,少爺和小姐還是晚些時候,再去探望老夫人罷。」
南笙玉樹臨風地站著,蹙眉問旺財媳婦:「我和小姐出門前,老夫人身子不還好好的,怎麼會病了的?大夫診治後怎麼說?現下可好些了?」
旺財媳婦垂眉答道:「許是夜裡著了些涼,老夫人身子略有些發熱,大夫開了幾服去熱藥和保養藥,老夫人吃了之後已大好,不過大夫囑咐,還需在床上將養些日子。」
南笙『噢』了一聲,又問:「老夫人病著,都誰在床前伺候?」
旺財媳婦展眉答道:「陪夜的是三夫人和三少夫人。」略頓一下,又補充道:「大夫人要照看小少爺,二少夫人才出月子,十少爺也病了,二夫人要管家理事,又要看顧十少爺,幾位主子是白日輪流在跟前,九小姐她……又被關禁閉了。」
小南梵病了?南嬈又被關禁閉了?
南姍摸了摸衣裳袖口的繁複刺花,道:「老夫人既已歇著,我和哥哥便不去叨擾祖母了,待老夫人醒了,有勞媽媽派人告知一聲。」
待見到溫氏時,南姍用撲抱的熱情方式,表達對麻麻的想念之情:「娘,女兒好想您呀。」
溫氏攬著女兒慈和的微笑,摸著蹭在肩頭的腦袋瓜,南笙身姿挺拔,對溫氏拜了禮,隨即很無情地指摘南姍:「娘,您別聽妹妹瞎說,您不知道,若不是有爹爹催促,姍姍可是玩得樂不思京了。」
南姍對南笙撇嘴,辯駁:「誰瞎說了,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娘,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若不想娘,會總夢到娘麼?」在溫氏的肩窩又蹭了蹭,問:「娘,梵哥兒病了麼,好些了沒?我去看看他罷。」
溫氏摁下閨女要起身的動作,柔聲道:「別忙著去,梵兒好多了,現在正睡著,別吵了他,你老實坐著,先給娘說說,你大哥哥一家在臨州可好?」
坐下飲茶的南笙笑道:「娘別著急,聽孩兒慢慢給您道來……」
南笙言辭細微,講述臨州行的所聞所視所感所想,南姍挨靠在溫氏身旁,吃著香茶,嘗著點心,時不時對細節加以補充,南笙說南屏身體康健,為官頗受好評,南姍就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