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和娘從小就認識,就跟親兄妹一樣,十多年來,一直天南地北的,都沒見過面,今天能夠看到他,忍不住高興得掉淚。”
井凝青眨了眨烏黑的眼眸,不解地道:“爹爹,真是奇怪,怎麼太高興了,也會掉眼淚?”
井八月道:“古人說喜極而泣,禰娘今日能夠見到朱伯伯和邵道長伯伯,心裡太高興了,當然就會流下淚來,這是人之常情。”
井凝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井凝白趕緊又向臧賢下跪行禮,卻被他再度攔住,道:
“凝白,這裡面是一塊金鎖片和一個玉佩,是當年我聽說禰出世時,替禰準備的賀禮,一直都沒機會送來,如今事隔多年,能夠親自交給禰,伯伯心裡非常高興,只是禮物太輕了,禰不要嫌棄,等到以後禰出嫁時,伯伯再補一份重禮,作為補償。”
井凝白已經十歲了,聽得懂臧賢的話,羞赧地望了臧賢一眼,迴轉身子,抓住臧能的手,道:“娘!禰聽聽,朱伯伯說些什麼話來著?”
井八月見到女兒的嬌態,不禁哈哈大笑,臧能憐愛地抓著井凝白,笑道:“禰朱伯伯說的沒錯,他以後是要送一份大禮。”
井凝白紅著一張小臉,直嚷不依。井八月笑道:“歲月飛馳,一晃十年即過,凝白,別看禰才十歲,過個六七年,就會談到了婚事,到時候,只怕我們未提起,禰就會急了。”
臧能啐了一口,道:“死鬼!孩子還小,你跟她說這些話幹什麼?真是個渾人!”
井八月縮了縮脖子,見到臧賢仍然站在面前不遠,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訕訕地道:“大哥,你聽聽,看禰妹子動不動罵我死鬼、渾人,對不對?”
臧賢敞聲大笑道:“這是你們夫妻的家務事,我怎麼管得著?哈哈!我還是回去乖乖坐著,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邵元節看到臧賢高興地坐回椅中,知道他的確是由衷的喜悅,不過看見井八月縮頭縮腦的樣子,卻不禁忖道:“所幸我當年慕道心切,一心想要在龍虎山修真,所以才拒絕了這門親事,不然娶了臧能,今天大概也跟井八月一樣,養成了季常之疾,夫綱不振,讓人笑話。
”
想到此處,倒也頗為安慰,尤其是想起在北京城裡的兩房妻室對他都是敬畏有加,溫馴賢良,更讓他覺得當年的決定沒錯。
井八月涎著臉,道:“夫人,大哥都說是家務事了,禰就高抬貴手,別再把家務事拿出來煩人好吧?”
臧能瞪了他一眼,反嗔為笑,道:“以後少在女兒面前說這種渾話,知道嗎?”
井八月拱了拱手,道:“夫人,得令!老夫再也不敢了。”
臧能聽他唱了句戲文,皺了下秀眉,沒有理會他,轉過臉來,道:“對不起,夫君受到他三哥的影響極大,有時瘋瘋癲癲的不太正經,讓各位笑話了。”
邵元節道:“哪裡的話?賢伉儷鶼鰈情深,只有讓人稱羨,豈會惹人笑話?”
他頓了下道:“不過井六月施主有些言行太過於……嘿嘿!貧道也認為很奇怪。”
臧能道:“我那三哥是個武痴,除了練功之外,就是找人比劍,只要聽到哪裡有高手出現,便千里奔波去找人比武,因此二十多年來,都是孤家寡人,從未成親,打從我嫁到井家來,這十幾年的光景,總共也不過見了他四次。”
她吁了口氣,道:“他這回從江北返回蘇州,便是聽說武林中新近崛起一位神槍霸王,不僅槍法如神,並且精通刀法和劍法,所以才專程南下,要找金侯爺比劍,甚至連家都沒回。”
井八月笑著接下去道:“我三哥,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返家,這次專程趕回來,雖然遂了他的心願,卻也讓他大受挫折。”
邵元節道:“井施主,你告訴令兄,金侯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