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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知道那些事嗎?”東澐又問。
“一點都不想知道。”曾白頭說道。
“那麼……我讓他們不要在你面前亂說?”東澐用試探的語氣問道。
“算了,還是不要做沒用的事情了。”曾白頭笑道。
目前她跟東澐所處的圈子基本重合,這傢伙如果真要那麼做的話,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做到,只是那又何必呢。
明知道是一場躲不過的風雨,她又為何要怯懦,怯懦這東西對她的人生向來是沒有任何幫助的,既不能讓她少吹一陣風,也不能讓她少淋一陣雨。
“怎麼會是沒用的事?”東澐說道。
………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透,曾白頭便從自己的床位上爬了起來,和她一起起來的還有東澐。
“你也這麼早起來嗎?”等出了房門以後,曾白頭這才出聲說話,因為屋子裡其他人都還睡著呢。
“是啊。”東澐小心地拉上房門。
“早起不也沒事幹,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曾白頭知道東澐平時也是很忙的,這段時間再加上電視劇的拍攝,估計會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被佔用。
“你不是還差我一幅畫像?”東澐說道。
“啊……竟然還記得嗎?”曾白頭笑道。
“當然了,我一向都把事情記得很清楚。”東澐說。
“幹嘛這樣?偶爾糊塗一點,讓別人也佔點便宜,那樣才會更受歡迎不是嗎?”曾白頭坐在廊下往自己的牙刷上面擠牙膏。
“想佔我的便宜?”東澐笑問道。
“沒有。”曾白頭否認。
“那種沒用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一會兒好好幫我畫一幅畫,要畫好看點,知道嗎?”
“請人幫忙繪製畫像的話,這種態度可不行呢。”
“怎樣?”
“等這一期節目播完以後,你就會取代裴瑞英成為墊底的那個了。”
洗漱過後,兩人一起出了院子,這時候天色還未亮透,山上的鳥兒們卻都已經起來活動了,清脆的鳥鳴聲不絕於耳,空氣中也有著淡淡的霧氣,這霧氣就像是大山裡的精華,帶著山林間特有的清新,沾在面板上涼涼的,讓人感覺整個精神都清爽了起來。
東澐和曾白頭都沒有再說話,這一刻,他們之間也不再需要任何言語。
畫畫的地點就選在距離他們那個院子不遠的一片山坡上,從院子這邊直接就可以看到,一會兒等大家都起來以後,也很方便就能找到他們兩人。
曾白頭支起她的那些繪畫工具,又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晨霧中的東澐看起來顯得格外乾淨,並不是那種屬於少年人的乾淨透亮,而是屬於青年人的乾淨和挺拔,他有深度,有力量,也有韻味。
這個男人果然還是水做的吧,曾白頭心想,在這世間,大概也只有水才能有這樣多的形態,他可以磅礴如大海,可以幽深如淵底,也可以美得如同這清晨裡的薄霧。
曾白頭決定這一次為他畫一幅半身像就好,最好能在太陽昇起來以前畫完,等到太陽出來晨霧散去,眼前的畫面馬上就該變成另外一種感覺了。
在這一層薄薄的晨霧之中,這個男人就站在曾白頭前方不遠處,他的身材頎長,肩膀挺括,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也能被穿得分外好看,他那看似堅毅的眼眸中,似是帶著幾分笑意,又似是透著無限的憂愁。
為什麼要憂愁?曾白頭用畫筆仔細地畫下那一雙眼眸,她以為自己只是把它們畫在了畫布上,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不小心把它們畫進了心裡。
當負責東澐和曾白頭的兩位vj趕到的時候,拍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在清晨的大山中,處處鳥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