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頭,待揮手示意送信者退下後,他方問道:“你想說什麼?”
西擎月:“掌令,冥寺要人的意圖很明顯,什麼鮫人被殺一案,純粹是藉口,我看就是想保人。”
朱軒負手身後,呵呵笑道:“藉口?藉口怎麼了?有藉口就已經很不錯了,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你覺得冥寺想保個把人很難嗎?只要不是捅破天的事,你覺得大聖會不給冥寺面子嗎?他如果不找藉口,直接登門甩臉色要人,憑你我的身份又能奈何人家?”
西擎月嘴唇緊抿了一陣,無法反駁,但還是說道:“掌令,這位探花郎身上的嫌疑很大,前後兩件‘白羅紗’案件定與他脫不了干係。”
此時,齊多來到了,束手站在了朱軒身邊。
朱軒聲音大了幾分,有警告意味,“嫌疑就是嫌疑,不能當做證據,你有證據嗎?現在人家的靠山出手了,由不得我們想怎樣就怎樣,證據,我要的是證據,你現在能拿出證據來嗎?只要你能拿出證據,人我可以不交給冥寺,你有嗎?”
西擎月:“再給屬下一點時間,我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巴。”
朱軒:“屁話!你當人家天不亮就趕來撈人是為什麼?”
西擎月深吸一口氣,“屬下建議先把人交給千流山,如果千流山要把人交給冥寺,咱們也無話可說,屆時有什麼責任也到不了我們身上。”
朱軒兩眼瞪大了,“你那點心眼還惦記著給第五洞交差呢?我前面說了一堆,都白說了不成?你不知道我們在搶時間嗎?我說了,要在地母介入此事之前,把案子給坐實了,你把人送來送去就能推掉責任了?真要是讓地母糾纏上了,咱們就算送一萬個人給千流山,也沒辦法向千流山交代。”
西擎月也有點火大,“左蹦出個人來撈人,右蹦出個人來撈人,前腳被人撈走了一個地頭蛇,後腳又要被人把這探花郎給撈走,兩個嫌疑最大的人都給放了,那還查什麼查,拿什麼去坐實這個案子去?”
朱軒也沉默了,皺著眉頭思索,這就是他這個位置的難處,靠近中樞,大人物太多,關係戶也多,居中協調很難。
一旁的齊多來忽道:“就用那個屠休魁去頂罪結案吧。”
此話一出,朱軒和西擎月皆看向他。
朱軒忍不住問了句,“屠休魁?什麼人?”
齊多來道:“遮羅山長老,也是王雪堂的結拜兄弟,是王雪堂心腹中的心腹,他沒什麼靠山和背景,從現在開始,王雪堂就是他殺的!”
西擎月:“你這不是瞎扯麼?”
齊多來反問:“哪裡瞎扯了?我剛才看了那位探花郎的口供,他進王雪堂房間時,是被搜了身的,那毒殺用的火摺子帶不進去,什麼人能輕易在王雪堂身邊布那殺招?自然是能輕易進出王雪堂房間的人,自然是熟知王雪堂習性的人才好下手,屠休魁最合適了。”
西擎月嗤道:“你自己都說了,他是王雪堂心腹中的心腹。”
齊多來:“因為王問天活不了,王家後繼無人,如果王雪堂再一死,遮羅山那些個什麼肥呀好呀的,西擎兄自己想去。”
“……”
西擎月啞口無言。
朱軒稍加琢磨,頷首道:“要做縝密一些。”
齊多來:“那個屠休魁已經被西擎兄拿下了,已可以任由擺佈,完全可以再造一場我們想要的審訊,順便把司南府和大業司在海市的人請來於暗處旁聽,再有星羅島那邊抓到的人佐證王雪堂倚仗地母之勢在這一帶胡作非為。之後嘛,那就是屠休魁聽說我們要把他交給司南府,不想再遭罪,為求個痛快,自尋了短見。”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西擎月冷眼斜睨著這位同僚,也知道這位在鎮海司沒少幹這種事,果真是輕車熟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