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曹破軍說道:“呂家小子還算是個有趣的人吧。”
“呂小哥雖然年輕,但為人處世都很老道,在下也是收益頗多的。”肖行遠連忙說道。此刻,肖行遠有些摸不準葉韜的路數,他可也並不知道這個叫雷軍的人是什麼來頭,自然是儘可能地謙恭周到。
等葉韜和肖行遠一起來到府邸後方,供親友休憩的庭院,當葉韜出現在雷煌、孫眉兒、雷膺、梁唐等人地面前,大家齊齊愣住了。而這時候,正好顧習和孫波屏也一起回到了庭院裡,要不是金澤見機得快,一把拉住了顧習,他幾乎是在驚愕激動之下直接向葉韜跪了下來。
在雷軍為肖行遠引見在場諸人地時候,雷煌就悄悄湊在孫波屏耳朵邊上說了葉韜地身份,隨後,大家就一團和氣地說開了。雷煌、雷膺固然是對葉韜知根知底,雷音魔宗的那些人也無不都是看臉色看情況說話地行家裡手,孫波屏雖然是個實幹型官員,但能夠坐到尚書的地位,成為朝廷核心重臣,自然檯面上的功夫也是很道地的。而葉韜,要說嘴上的能力,也是不俗,簡簡單單一個茶坊的生意,被他繪聲繪色那麼一說,頓時引得大家食指大動。一方面,本來葉韜想做什麼事情,這些人就必然會全力幫忙,另一方面,這個茶坊從名字到各種細節設計,本身也的確就很吸引人了。
雷煌當即就拉著現在氣色恢復得十分好的抱著正在熟睡中的孩子的孫眉兒,湊趣地說回頭就去。當初在雲州的時候,孫眉兒和葉韜一家相處得很好,對這個沒架子的超級重臣也很有好感,也樂呵呵地說:“花茶果茶只要味道不差,倒是有趣得緊。倒也是安慶那些千金小姐,貴淑名媛們的好去處呢。那些個其他什麼酒樓食館,現在還真沒什麼合心的。”孫眉兒現在精力充沛得緊,而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她回到安慶的女子社交***裡,都還是有必要有意義的。
葉韜呵呵一笑:“雖然本錢有限,現在店裡置備下的茶葉花果,可能種類不十分齊全。那些頂尖的茶品,也不怎麼有辦法搞到。不過,要說口味別緻,小店還是頗有自信。雷夫人什麼時候有時間,還請知會一聲,小可自當精心準備,恭候大駕。
孫眉兒笑著說:“既然還沒正式開業,不妨就在開業前吧。呂公子的這生意經著實了得,將來生意繁忙了再去叨擾,可就怕沒那麼清淨了。”
在場的大家紛紛附和,直接就約了明天去店裡玩。肖行遠這下子也算是對葉韜的公關能力有所瞭解,他壓根沒看過葉韜準備的禮物到底是什麼,而且,到現在為止,禮物直接送進了內庭,還沒拆開。顯然大家對於到底是什麼並不太在意,但這種直接走通內部的路子,可要比原來官樣地遞上禮物,說幾句客氣話牢靠多了。以現在孫波屏、雷煌和孫眉兒的影響力,哪怕那茶樓一塌糊塗,只要他們三人說幾句話,生意也差不到哪裡去,更何況那一切置備妥當,只等開業的圓緣園的確有其了得的地方。
孫波屏摸了摸鬍子,忽然說道:“明天朝議要是沒什麼事情,老夫中午也去這圓緣園和大家一起吃個午飯吧。勞碌命喲,現在朝廷大事倒是沒有,但零零碎碎的小事卻滿坑滿谷,外有強敵,內有巨,這叫怎生是好呢?”
看大家神色各異,卻都沒有吭聲,孫波屏打了個哈哈,說道:“呂……呂公子,既然你和雷煌、顧習、雷軍他們都是舊識,都是老朋友了,你這性子也真是不錯。你既然來我這裡,別說求不求幫忙,也算是看得中老夫。現在,我說話也是有幾分分量的,你儘管放心,這你那茶坊儘管經營。有什麼問題,儘管派人跟我說,天大的事情,由我頂著呢。”
孫波屏這話說得很是有味道,他自然知道葉韜來安慶肯定不是為了開那麼個茶坊玩,肯定是要鬧出點什麼事情來的。雖然就茶坊的事情來說,這話有些大,但葉韜卻心領神會,他站了起來,捧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