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實的氣質來。
火麟軍和猛血軍的回程還沒出發,關於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和葉韜的一系列決議和處置方法就傳回了丹陽。關於營地選址,營房建設等等方面的決定自然會透過昭華公主府,透過關海山和其他人陸續落實,但葉韜這一路上的種種言行,則被朝廷中的有些有心人注意到了。
在高府內書房,高振將一疊文書扔在了書桌上,楞楞地看著放在桌一角的那架座鐘。
以高家在東平工匠領域的崇高地位和龐大複雜的技術體系,在座鐘這方面也只能望而興嘆,也只能從天梭鐘錶行裡購買了四臺座鐘,分別放置在了高府不同的房間裡。
內書房的這一臺,是現在天梭鐘錶行推出的系列座鐘裡最高檔的一型。光潔如鏡的漆水下透露出來的銀漆的山水圖樣顯得如此淡定從容,黑色的指標背後是水晶製成地透明錶盤,透過錶盤,能看到座鐘裡面不停運轉著的精密的齒輪組,尤其讓高振這樣的懂得一些技術的人想
耍去窮究,是什麼能讓這座鐘能夠如此精密準確地執行。鎏金的鐘擺永遠以那樣地節律擺動著,從無停息。每到整點。沉鬱的鐘聲不會突兀地驚破沉浸在思考中的人,卻彷彿能夠輕輕地撩撥心絃,提醒光陰荏苒,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空想。
書房的門被開啟了,高振的兒子高卓走了進來,隨手帶上了門。
“父親。在想什麼呢?”高卓輕聲問道。
“這份報告看過沒有?”看到高卓點了點頭,高振玲笑著說:“真沒想到,葉韜居然有這份心機,就那麼一點不鹹不淡的舉動,說了那些沒什麼意思地話,這六千人的兩支軍隊。可就算是被他掌握住了。”
高卓皺著眉頭,說:“父親,這葉家到底算是怎麼回事?莫不是衝著我們高家來的不成?
高振搖了搖頭,說:“那倒不至於,葉氏真正發跡,也就是在昭華公主殿下出走宜城之後。公主殿下發現葉家,可能也是意料之外吧。不然,以葉家的積累,縱然能夠有個今天的境況。也必然是十年,二十年之後了,而那還是在我們不出手干擾的情況下。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一向冷淡的公主殿下,居然和葉韜如此相得,雖然沒有決議。沒任何說法,可看起來。公主殿下下嫁葉韜,已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聽父親這麼說,高卓哼了一聲,有些不忿。
“怎麼?你年紀也不小了,身邊美女也不少。莫不是對那個無法生養地公主殿下真的動了心不成?”高振嘲笑道。
“父親,話不是這麼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公主殿下是一回事,但原來大有希望的妻子被人橫刀奪愛,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高卓無奈道,“您當初不是也說,假如我能娶得公主殿下為妻,縱然公主無法生養,但對我高家還是有莫大的好處嗎?公主殿下執掌內府地經營,不管是才能還是權柄,還有對國主和太子爺的影響力,都是無與倫比地啊。”
“說是這麼說,但我們高家這些年幾乎壟斷了東平的軍器生產,再讓我們高家的權柄擴大,大概朝廷上下都要有些寢食難妥了吧。為今之計,是考慮怎麼讓葉家不要搶走我們太多的生意。我們高家以工匠起家,在短短几代到達現在這樣的高度已經相當難能可貴了,有個競爭對手,未嘗不是好事。”高振說道,他頓了頓,又說:“甚至是被刻意壓,只要不是真地被打死,也未嘗不是好事。”
高卓冷哼道:“父親,你就是存心太厚了。你是將葉家視作競爭對手,可依我來看,葉家壓振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
高振連忙問:“這是如何說來?”
高卓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美輪美兵的座鐘,嘆道:“葉韜精明如此,他老子可太老實了,我畢竟是工部屬吏。葉氏工坊承接了一批兩萬支箭矢地單子,結果不滿五天就交貨了,我找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