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句話,等會兒記得檢查舌頭有沒有咬出血來。
“我想你一定很傷心。”老是輸她。“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這已經是第五十件了,你真的不打算親自出馬嗎?”然後敗得更難看。
“我沒興趣陪你演出無聊的戲碼。”配合她演出給全京城的好事之徒看?省省吧!他沒那麼閒。
“真可惜。”閔斯琳面露惋惜之色。“我本來還打算當著你的面,炫耀我贏來的第五十一件寶物,如今看來沒機會嘍!早知道你這麼膽小,我就不同你說話了。”浪費時間。
“我還巴不得不要碰見你,拜託你不要跟我說話。”他才是真正浪費時間好嗎?
“不說就不說,反正你是輸家,我同情你。”老是輸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可憐,就原諒他吧!
“誰要你同情?”皇甫淵氣得眼睛都眯起來。“說起來你才需要同情,一個姑娘家不好好待在家裡學女紅,淨學男人上酒樓,就不怕丟臉嗎?”也不想想自己的名聲已經糟到什麼地步,還在耀武揚威,說起來也真驚世駭俗。
“老古板。”閔斯琳冷哼。“女人上酒樓有什麼了不起?我不但愛上酒樓,還喜歡品酒、求酒,這回打敗你的‘斜雨釀’,就是我費盡苦心求來的,羨慕吧?”
舌戰打到這邊,算是正式進入核心,皇甫淵每回都敗得不明不白的,這回的失敗更是經典,竟是敗給一壺酒,而且聽說還沒幾口。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很羨慕,其實你也不必太羨慕我,只要多用點心打聽就行了。”閔斯琳得意洋洋地敲打他的痛處,每一次出擊都痛死人。
“什麼意思?”如果她是要炫耀她事前探足了訊息,知道鄭員外喜歡喝酒,他可不屑為伍……
“你還不知道嗎?”閔斯琳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用來打敗你的‘斜雨釀’,就是柳絮飛賣給我的,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閔斯琳才不會那麼傻,僅是搔對方的癢處有什麼好玩?當然是要往他的痛處狠狠踩下去,那才痛快。
不可諱言,皇甫淵被踩痛了,絮飛有這款美酒的事居然沒有告訴他,虧他們還是好兄弟。
“我突然不想喝酒了,失陪。”皇甫淵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臉色,帶給閔斯琳至高無上的喜悅,凡事見好就收,今天就玩到這裡。
閔斯琳達到目的以後便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皇甫淵一個人吹鬍子瞪眼。
……絮飛有“斜雨釀”?這麼重要的事絮飛居然沒有告訴他,這像話嗎?
皇甫淵越想越不甘心,直奔柳府找柳絮飛,得知他在酒坊以後又策馬前往,反正一定要找到柳絮飛就是了。
“絮飛,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有‘斜雨釀’?”一找到柳絮飛,他便開口質詢,問得柳絮飛一愣一愣的。
“你怎麼曉得‘斜雨釀’的事?”這應該是秘密,可皇甫兄的表情看起來彷彿人盡皆知,其中大有問題。
“閔家那個野丫頭告訴我的。”皇甫淵憤憤不平地答道。“剛剛我在你的酒樓遇見閔斯琳,她說你賣給她‘斜雨釀’,最可惡的是,她還用那壺酒打敗我!”簡直沒天良。
“這是怎麼回事兒?”柳絮飛聽得一頭霧水。
“還用說嗎?”想起來就有氣。“我和閔斯琳爭一隻唐代古硯,價格被迫喊到一個不臺理的地步已經夠嘔了,她最後居然還拿出一壺酒賄賂鄭員外,害我因此而敗北。”
“那應該叫討好,不叫賄賂。”柳絮飛總算搞清楚怎麼回事,原來是搶寶物又搶輸閔斯琳,難怪他要發飆。
“別要嘴皮子。”皇甫淵咬牙忍耐。“你說,你有‘斜雨釀’的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卻賣給閔斯琳那惡婆娘?你這麼做,不是存心跟我作對嗎?”別人也就算了,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