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時人心浮躁,貓也鬧起來了,看門人養的那隻貓不知是不是想站得高傳得遠,居然在藏書樓頂上叫春,那叫聲象小孩哭,在寂靜的夜裡特別��恕N胰門��鏤椅孀哦�洌�苫故塹膊蛔∧瞧嗬�納�舸��礎F�夢抑鋇磐齲��睢八牢撩ā薄�
忽然“嗖”的一下,努努不見了,只見窗戶洞開。難道,難道我怕了半天的鬼,鬼就在我身邊?我縮在被子裡颼颼發抖。又“嗖”的一下,努努從窗戶裡進來了。
我裹緊被子,“別動!你,你是人是鬼?”
努努頓住腳步,有些迷惑:“我當然是人了,嫋嫋,你怎麼了?”
“那你怎麼忽去忽來的?”
“我去趕貓了。”
我定神一聽,果然貓叫聲沒了,還是不放心,“那你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哦,我用輕功了。”
原來是這樣,我鬆了口氣,“好了,你過來吧。”
努努回到床上摟住我,我掐住他的臉擰他,“壞努努,敢嚇我!”
他帶著申冤的神情著急的說:“我沒有,真的,嫋嫋,我從來沒那麼想過。”
我鬆開手,“以後不許那樣忽的一下就不見了。”
“哦。”他乖乖的點下頭,“嫋嫋,為什麼到晚上你就特別膽小?”
“我怕鬼。”
“不用怕,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對啊,從小到大我都是好孩子,當了醫生後救死扶傷不少次,也不曾有過醫療事故,唯一一次使壞就是加重了那人的病情,也不致命,應該不會有冤魂來找我。再說我父母是前任黑白無常,論起來我是現任黑白無常的世侄女,我父母應該會託他們照應我吧。
我安心了一些,抱住努努的腰,“反正你不許在晚上丟下我一個人。”
“哦,知道了。”他在我臉上親了親,“嫋嫋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到白天的時候,我又讓努努展示了一下輕功,真的很神奇,那麼高的樹一竄就上去了。我鬧著要學,努努說得從小練內力,我現在來不及了,只能學些騰挪跳躍的技巧,動作會輕盈些。以後我就跟著努努練武,順便減肥。
那隻貓後來又來過幾次,我就畫了張圖,叫努努去鐵器鋪給我打了幾把手術刀,又弄了點迷藥。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命努努給我把貓迷昏捉來,當然防護要做好,不要被貓撓了,這地方可沒處打狂犬疫苗。
努努幫我綁好了貓,看我磨刀霍霍的,很不忍的說:“嫋嫋,它只是吵了點,我趕走它就是了,不必要它的命吧?”
我一邊拿老白乾消毒器械,一邊告訴他:“誰說會要它的命?我是給它結紮,這樣它就不會叫春了,也不會生小貓了。以後再去逮幾隻,等我練好了給芊芊做,她就不會有孩子,也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努努將信將疑,“真的管用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幫我按好貓。”
婦產科的手術多年未接觸,加上貓的結構和人有很大差別,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疑似輸卵管的東西給結紮了。期間貓醒過來數次,又被努努迷昏。因為迷藥用了太多次,有些散落到空氣裡,差點連我都一塊迷昏了。
後來貓咪果然不叫春了,但沒多久就原因不明的死去了。我一下有了心理陰影,想不到我的第一次醫療事故會發生在貓身上。又想到女性結紮是個開腹手術,這時代麻藥也沒有,消毒又不過關,我的技術也不嫻熟,到時疼壞了芊芊再弄個腹膜炎或乾脆害死她我豈不是好心辦壞事?想想還是給男人結紮有把握,體外手術損傷也不大。決定了,要有哪個不要命的敢勾搭芊芊,我就結紮了他。
很怕貓咪的冤魂找我,我和努努去廟裡做了個道場超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