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不會再有什麼機會。”
他拍了拍趙昔瑞的肩膀。
趙昔瑞則也笑了一聲,“不一定嘛,老吉。這是一個很難證實又很難證偽的問題。”
老吉說,“你有機會。”
趙昔瑞笑笑,“業餘愛好。”
這時老吉才跟眾人介紹說,“趙老闆主業是摸吉他的琴絃,副業是夢想宇宙的琴絃。”
孟佳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自己低著頭在玩手機。
木晨曦和方敏抒則互相對視了一眼。
……
回家時,夜已深,兩個人照例拉著手,路燈一會兒把兩個人的影子拉長,一會兒縮短,一會兒又變成影影綽綽的十字形。
彷彿命運的交織。
“現代物理發展很快的,預言中的希格斯玻色子,找了半個世紀最後還是被發現了。也許什麼時候,大型對撞機就能證實多宇宙的存在。”
方敏抒半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to be or not to be……”
本來,在《哈姆雷特》裡,這話被譯成了‘生存還是毀滅’。
但是,木晨曦知道她要表達的肯定不是譯文上的那個意思,就像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當人遇上任何糾結的問題時,都可以這麼來上一句——
生存還是毀滅?
妥協還是抗爭?
,!
是還是不是?
存在還是不存在……
所以這話,一千個人說出來也有一千種意思。
過了一會兒,方敏抒笑了笑說,“沒什麼,至少知道我不是個超自然奇蹟了,不過,你怎麼連那種物理話題都能和趙老闆聊兩句?”
“人家是研究,我是看看科普,沒準做遊戲寫文案的時候能用上。”
“哦。”方敏抒的聲音拐了三個彎,然後說,“你還是個雜家呀。”
說話間,路遇一個at。
她又拉著木晨曦跑過去,把趙老闆給的六百塊存到卡里去了。
“六百加五百,再加小滿的二百塊紅包,今天進賬一千三。”她拿出手機記了一下賬,“咱倆的錢不好算,吉他錢我記在賬上了。”
“你咋那麼喜歡記?”
“我記性不好。”她輕描淡寫,“等離婚的時候好算。”
木晨曦沒聽出來她的試探,只說了聲‘好’。
她則無聲地輕笑了一下,走到前面去了。
左肋有點不舒服,此時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考慮到其他,順手隔著外套扯了一下內衣。
木晨曦在後面看到了,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在批發市場買內衣時那個女老闆說的話——“這個款約束不好的。”
他追上去問,“你……衣服不舒服?”
方敏抒放慢了腳步,斜著眼睛睥睨他一眼,又轉回正前方說,“有點。”
木晨曦說,“你賺的錢,還是先買一些該買的東西吧。”
方敏抒沒有直接答他的話,卻問道,“今天小滿的遊戲賺錢了,你會不會有一些感嘆?”
“替她高興呀。”
方敏抒問,“小滿說,很多思路都是跟你這兒學的。”
“噯,打住。”木晨曦說,“那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我上一款遊戲撲了之後,其實我已經意識到快速出產品的重要性,但那時候正好卡在寫小說以及弄我的圖形框架上,有點騎虎難下。”
她斜過來的眼神裡有玩笑似的輕蔑,“呵,你們男人。”
“男人怎麼了?”
“心大,”方敏抒說,“想做個厲害的遊戲一鳴驚人。”
木晨曦感到一種被別人戳穿的無地自容,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