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只能說飲食男女,本性啊。
她花了一些功夫,用理智控制住了本性。
這下又好心辦錯事了,她想,本來是想叫人家早點休息,然後幫他把髒衣服褲子泡一泡搓一搓再丟洗衣機裡去的。
結果這下好了,忘了裡面有貼身衣物,這下給人泡上,人家不洗也得洗了。
可又覺得他累,心下過意不去,於是整理了一下心緒又出去,此時,木晨曦已經蹲在衛生間裡搓洗著了。
方敏抒開口,“曦木。”
“什麼?”
“要不,你把貼身的單獨放一個盆裡吧,外面這兩件我幫你洗了。”
“沒事,”木晨曦說,“我就把,呃,就把褲子搓了就行,其他的用洗衣機。”
話說到這兒,他想起以前洗衣服的時候,許淇也有規矩,內衣內褲都不用洗衣機,而是得手搓,也不知道方敏抒是怎麼洗衣服的。
他想,女孩子講究多的,於是他說,“哦對了,平時我也不會用洗衣機來洗貼身衣物,更不會洗襪子,你要用的話,看著辦。”
方敏抒點頭說了聲‘好’。
這邊木晨曦動作快,很快洗好了,但又不能像以前一樣晾在臥室的窗戶外面了,只好找了個衣架子,在小客廳裡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湊合著掛上。
他這邊剛弄完,就聽見那波輪洗衣機的響動聲,顯然是她把自己剛剛換下來的外衣外褲放進了洗衣機。
,!
唉,這方敏抒……
木晨曦還是覺得有幾分心疼她,又跟她說了一聲‘謝’。
他自己已是感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倦意,他也知道必須早休息恢復體力,明天好掙錢。
他牽開了沙發上的薄被子躺下了,“一會兒麻煩你關一下燈,那洗好的衣服我明天晾。”
方敏抒‘嗯’了一聲。
他說完話就閉上了眼睛。
在沒有特別大的憂愁或思慮的情形下,繁重勞動之後的人其實挺平靜的。
他合上眼睛,很快就在平靜中睡著了……
方敏抒愣愣地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沙發上躺著的木晨曦,不知怎的,又想起剛才那一幕,只覺得臉有點微燙。
洗衣機運轉著,她關了外屋的燈,回了房間。
吃了藥,她也熄燈躺到了床上去。
她自己換洗下來的內衣褲是晾在臥室窗戶外面的,所以她沒有木晨曦的那種尷尬。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又摸了一下枕頭底下的結婚證,不知怎的,心裡的那點怪味尷尬就消弭了。
這又有什麼嘛?她想,自己那兩套內衣還是和他一起去市場買的呢……
……
木晨曦還是很注意地把自己的貼身衣物藏著晾,但方敏抒是真不在意了,只是禮貌地不去碰,也不隨意去動他換下來的髒衣服。
兩人同居,她覺得禮貌還是要的。
於是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一起生活了幾天——
木晨曦幹活掙錢,方敏抒幫群友解答一點問題,扒扒譜之類的事情還能收到點紅包,群友們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專案找她,閒魚上還是那個樣子,尋樂子的人多,真有需求的客戶少,二十三十的累積下來,也掙了百多塊。
木晨曦也跟方敏抒交待了,叫她吃飯這方面不要省,省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照做。
後來幾天木晨曦看她食慾不錯的樣子,也就不再在吃食上面說她。
按時吃藥,好好吃飯,坐地鐵去孵化園,回家做點家務,學地球的歌,看書,生活忽然變得平靜而充實,好像病痛也跟著遠去了一樣。
她混了幾天,倒是跟五車哥、小滿、阿錘和九九他們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