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一下嘴,然後在木頭老公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我還等著吃烤土豆呢,你居然忘了。”
“沒事。”木晨曦說著就拿起兩個土豆,有些中二地小聲說道,“看我無情鐵手。”
話音剛落,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火堆衝去。
“哎呀!”方敏抒一聲帶著擔憂的小聲驚叫還沒結束,木頭老公的手已經收了回來。
跟變魔術一樣,兩隻手裡已是空空如也,土豆滾了兩圈,穩穩地落進了柴堆下面的灰燼裡。
“燙著沒?”方敏抒一把就把木晨曦的手抓過,藉著火光湊攏了,一邊仔細看,一邊心疼地揉搓。
木晨曦半天沒說話,等老婆摩梭了半天,他已是十分滿足了,方敏抒這才回過神來,把他的手丟開,“噯,我想起來了,你敢這麼幹,肯定不是第一次搞這種事情了。瞧瞧,我家搬磚的男人是久了沒有搬磚,搞得我都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了,我真是白擔心了一場。”
“喂喂,你等等。”木晨曦趕緊靠攏她,“你這話聽起來,怎麼一股子黛玉味兒,你沒事吧?”
“你說呢?”她笑起來,然後就靠到了他的肩頭上,“看會兒星星。”
“秋天了,冬季大三角快要出來了。”
“我知道,”方敏抒說,“天狼星,那兒呢,正亮著,還有南河三,參宿四。”
“嗯,挺亮的,這三顆是我最先認識的。”
她沒有吱聲,忽而呢喃了起來,“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參宿和商宿在夜空中永遠不可能同時出現)
,!
他接過去,“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海風忽然變得溫柔,遠天的繁星在閃爍。
她呆呆地在凝望。
木晨曦知道,她想家了。
於是陪著她,在這星空下安安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火焰噼啪了一下,木晨曦忽然想起前一陣子去找趙昔瑞聊的那個話題,就說道,“前一陣子,我去酒館找過趙老闆和鷺姐。”
她靠在他的肩頭問,“你找他們幹啥?”
“我本來想去諮詢一下多宇宙問題的,如果可以的話,本來還想找吉教授聊一聊這個話題。”
“我是藝術生,但是我不傻呀。”方敏抒說,“這種問題,趙老闆和吉教授最多能搞出來一個可以發表的宇宙數學模型,最多最多了。數學模型如果要變成理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的,即使理論做出來了,理論還得要驗證,那就不是我們這種肉體凡胎能考慮的了。”
木晨曦摸摸她的後腦說,“你懂的倒是挺多。”
她說,“跟著鷺姐混,除了做菜,挖末日地堡以外,沒事還能學點物理學段子。”
說完,她又自顧笑了笑。
木晨曦說,“但是我倆知道這個理論是肯定存在的呀。”
“對呀,”方敏抒說,“我是萬萬沒想到,我發一個癔症,居然能成為兩個世界的奇蹟。噯,如果不是你,我會不會被拉去切片啊?”
“打住,小天后,”木晨曦說,“你現在的身份是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國人永久居留權的華僑!是有人權的!”
“哈哈哈,”方敏抒笑了,“我就是:()春寒料峭時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