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聚會搞砸了。”
“本來也不想回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和你一起來吃這頓飯,真是委屈你了。我是真沒本事,剛剛你懟人,我反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需要說什麼?”許淇笑笑,“我都是一股血氣往腦門上湧,劈里啪啦一陣輸出就算完事,現在我還覺得我欠考慮。我沒有半點覺得你軟弱的意思哈。我說讀大學的時候你這個人勤工儉學搞兼職,宿舍裡賣泡麵這些事情怎麼那麼積極,貧困生補助你又從來不去申請,敢情是因為這個。”
木晨曦擺擺手說,“好了,不說了,我沒吃飽,去長蕙路那家雞湯飯再吃點嗎?”
“好啊。”許淇跳起來,拉著他的手就往公交車站臺跑去了,“我又拍了些照片,一會兒給你看,還有我自己的私房,哈哈哈。”
“你自己給自己拍私房?”
“廢話,延遲五秒拍攝,基操。”
他們倆,一個是因為爸爸魚和熊掌不可得兼而從小放養放到大;
另一個是則是憋著心氣努力在逃離消耗自己的環境。
木晨曦不知道的是,許淇很欣賞他一切為自己負責的這一點。
但她只會大喊大叫地說喜歡,只會直球地問他你到底樂不樂意放下你那些東西跟我走。
但是她的大喊大叫裡,幾乎從不會流露內心深處的心跡。
,!
所以他們兩個人都困在了青春的迷茫裡。
一個沉靜又執著地要守護自己看似毫無意義的事業,另一個完全陷在自己的大女子主義裡說一不二……
……
這件事的細節,木晨曦因為考慮到方敏抒的感受,所以並沒有細講,後來方敏抒知道這些,還是從許淇那裡得知的,不過那是後話了。
敏敏和木頭決定就在小屋裡自己過結婚以來的第一個春節。
方敏抒對這個逼仄的小屋充滿了特殊的感情,一天下午從社群下班回家,路上已經開始掛紅燈籠了,天氣益冷,年味漸濃,她路過了一家新開的綠植店,冬天的水仙和風信子開得正好,她就各買了一盆,放在書桌上。
木晨曦回家,看到那紫色的風信子花穗、還有白瓣黃心的水仙在臺燈下散發著淡香,也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
“真香。”
敏敏笑了笑,“那要好好照看,花期會長一些。”
木晨曦覺得她在雙關,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沒有多說話。
他收拾了一會兒說,“隔音房做完了,明天我去把木地板鋪了。”
“你自己鋪木地板?那這回又讓老闆讓了你多少錢?”
“三百。”
這兩個字讓方敏抒心裡又冒出來瑣碎的愛意,她也不說話了,坐在床邊上自己繞頭髮,這份糖得自己忸怩著享受,木頭也不能干擾。
過了一會兒,木晨曦說,“我選的是多層板,一般家裝才用這種的,老闆還覺得我奇怪,怎麼裝修一個辦公室不用二三十塊錢一平米的工裝板,反而用這麼好的多層板。”
她說,“知道你選個木地板還去查了國標,以後要是不租那裡了怎麼辦?”
“我想的是長租,不過……”他想了想說,“以後要是不租了,木地板拆下來帶走就是。”
方敏抒問,“怎麼樣?開公司開工作室很麻煩吧?”
木晨曦抬頭看她,知道這大小姐是居高臨下在調侃他,於是自己撓撓頭,給她大小姐的面子,也謙虛著笑笑說,“我聽說,草創階段就應該這樣一分錢掰兩半花。”
敏敏臉上又泛起梨渦,“我哥自己開著一家事務所,雖然他也是得了家族的蔭庇,但是你聽說的是對的。”
“那就行,那就行。”他念叨了一下又說,“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