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又再次回來,遞給木晨曦一個充電寶。
她說,“拿著。”
木晨曦接了,“謝謝。”
“不用謝。”
這一夜,木晨曦坐在長椅邊上,靠著這個充電寶,翻來覆去地看他和敏敏的照片和影片。
尤其是在晉江和廈門時候的那些,那條淺綠裙子,那身可峇雅,還有她盤起來的髮髻……
一直到了後半夜,他才橫躺在長椅上和衣而眠。
這天晚上沒有任何人找他。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許淇提著飯盒來了。
木晨曦接那個飯盒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許淇說那是她爸做的,不是她做的。
她又隔著一個空位在他旁邊坐下,陪他閒聊了一會兒。
木晨曦這幾天太過於緊繃,這種時候有人和他說一些看上去有些遠的生活,總算讓他心裡放鬆了許多,而不至於那麼忐忑了。
許淇把工作室的來歷給他講了,最後笑道,“所以得獎有你一半的功勞,因為得了獎,所以才有了這家工作室,是吧,東隅已逝,桑榆非晚。你呢?這幾年順利嗎?”
他喝著白粥吃著煎雞蛋,搖了搖頭,“不太順利。還是和以前一樣,四處碰壁。”
“哦,你那個事情是挺難的。”許淇笑笑,“不過我看你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偏執了。”
木晨曦望向IcU的大門說,“那是因為她。”
“她是你的真命天女,你要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
“嗯。”
木晨曦埋頭吃飯,過了一會兒問許淇,“你呢?”
許淇笑笑,“話說全,想問我有沒有物件?”
木晨曦難得微笑了一下,“我也希望你過得好。”
她微微臉紅了一下,搓著手,半低著頭說,“我有個心水的少年,但是前兩天我把他趕走了。”
“哦。”
“我也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回來。”
木晨曦說,“不管明示還是暗示,你總該給別人一點線索。”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也是,我給他的暗示過於隱晦。不過,小孩嘛,我覺得,需要正正心骨。”
“反正,你有你的道理。”
木晨曦吃完了早飯,許淇把飯盒收走。
她說,“你午飯和晚飯有著落嗎?需不需要我給你送?”
“我還是吃外賣吧,”木晨曦說,“天天讓大恩人管我一日三餐,恩情太大怕還不起。”
許淇臉色一變,然後說,“中午和晚飯我叫我爸送來,你也別麻煩你的朋友們了。”
“你……”
“再見。要是你老婆醒了,就跟我說一聲。”
木晨曦點點頭,“她如果還能記得長蕙路的話,肯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我沒必要以恩人的身份自居,”許淇說,“你是你,她是她。我知道她那會兒說的都是囈語就行了,後面的飯就這樣安排了,行不行?”
“好。”
“再見。”
她拿著飯盒離開,從電梯直接下到地庫,當她開著小車回到店裡時,太陽正好給這晨間撒上一層金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