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半夜做噩夢,一個電話他就能空降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就想他了。
雖然是自己刪了人家的微信和聯絡方式,但是她記得他的電話。
她懷著一些奇怪的期待給他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只傳來一聲熟悉的問話,“餵你好,哪位?”
她立刻又不想原諒他,等到掛了電話,她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她才發現是卡2撥出,那是最近在影樓上班而新用上的副卡馬甲。
所以與一個人的緣分常常就因為一些看似尋常的起伏和細節而消逝。
人家曦木連自己寫的筆記都不要了的,她兀自笑了笑,算了吧,她想,我倆可能真不合適。
然後牙牙哭了,她一邊哄弟弟,一邊去冰箱裡把凍成冰的別人的母乳拿出來加熱,然後裝進奶瓶喂弟弟。
弟弟安靜下來。
她又想,曦木看到牙牙會作何感想,會問她是哪兒來的孩子?
曦木那個人,呵呵。
他在她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人生很暴烈,對待愛情謹小慎微。她在熱戀著他的時候,其實並不希望他那麼謹慎。
有了小孩又怎樣?兩個二十幾歲的人不該有小孩嗎?
她是爸爸帶在身邊長大的,她和她爸爸一樣狂野。
,!
她只知道人會拿最狂野魯莽的一面來對待所愛,卻不知道人也可以用最謹小慎微的一面來對待自己的珍惜。
後來她夢到過他十幾次,有人說是此生有緣才會夢見,夢見而不遇見,那此生的緣分就會夢見一次少一次,直到緣盡。
再後來她也不再夢見他了,就在手賬上寫了一句話——【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不一定最難攀登,希望我們都能穿過人生的重巒疊嶂。】
……
牙牙讓她想起了一些舊事,現在想起來也只會笑一笑。
牙牙又喊了她一聲,“姐姐,吃完了。”
“牙牙乖,去玩車車。”
弟弟就跑去趴在地上玩車車了,“嘟嘟……嘟嘟……”
她想,那傢伙現在估計已經結婚了吧?
兀自笑了笑,不再想了。
歐式佈景那兒,小高正在和晚櫻打對手戲。
晚櫻總是不按小高的指揮站在正確的位置,或者擺出合適的pose,以及表情。
小高不得不一次次走過去幫她調整,調整了這兒,那不對,調整了那兒,這不對……
他又不敢亂拍,不然會挨許淇的罵。
她遠遠看著他倆就想發笑。
晚櫻:()春寒料峭時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