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她這兩週的時間裡不顧身上的傷沒好勞模似的蹲點尋線索卻惹來了一個身份可疑的鄰居,就說這隻自己送上門來的愛闖禍的二白,天知道,三天兩頭髮現她住的公寓前站著找她理論的‘客人’餘笙花是怎樣一個頭大。
這二白約莫是個‘禍貓’,三天兩頭都在潛入居民樓鬧騰,把別人家弄的亂糟糟,然後還基本上次次被抓住,最後還會擺出一副硬氣的高傲表情領著那些氣急敗壞的房主來到她家門口候著,徒勞無功疲憊不堪的蹲點回來後還要應對一些不好糊弄的大叔大嬸,餘笙花的心情已經不是一個憋屈可以概括的,她甚至懷疑這隻貓不是走丟而是被丟了……
這一次更是離譜,餘笙花是直接圍觀二白如何大展神威帶領著一幫離家出走的貓們在家門口混戰……直接把這麻煩的小肥貓拎起就逃了,在家門口還被新鄰居看了個笑話,想到這些就頭疼……默默從衣兜裡拿出了已經裝進藥瓶的強力止痛丸,倒出一顆,就著水杯吞了下去,身上的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頭上那個幾乎致命的鈍器傷還頑強的存在,餘笙花不得不每日服用一顆藥丸來維持可以出行的正常生活。
放下水杯,忽然發現二白這隻缺心眼的貓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餘笙花一陣惡寒,有些時候她感覺這隻貓表情豐富到有些過分了。
把藥瓶塞回了衣兜裡,餘笙花伸出手揉了揉二白頭頂一絲不苟的毛髮,滿意地看見這些毛炸開後二白也隨著炸開的表情,她也就只能在這個方面佔點便宜了。忽然吹進來一陣寒風,手掌下二白小小的身子一陣激靈之後,打了個噴嚏。
餘笙花才發現在餐桌依靠的牆面上那一扇玻璃窗開了一條小縫被忽然掛起的大風吹開了,送入了一陣寒風,現在冬日正當時,將那扇不知道何時開啟的窗子關上牢牢的鎖上,不想回神又對上了二白瞪得圓滾滾的眼睛,配合著貓臉上細微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想要和她拼命的模樣,餘笙花只感覺好笑,也許這個窗子就是二白每日出門的通道?
在客廳中如同擺設一般的座機響起了鈴聲,忽然打破了這冬日的靜謐。
鈴聲那頭是餘姚琛慣有的和她一般的清淡聲線,只是語調有些急……放下電話後,餘笙花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現在她有點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又有案件發生了……這分明是又一次提醒了她處境的危險,犯人沒有停止罪行,如她這樣的倖存者毫無疑問會被再次盯上,又何況……在初次醒來的地方,她似乎和犯人有過沖突。
二白不知道何時躍上了這個茶几,仰著頭叫了一聲,餘笙花盯著二白那雙完全灰色的眼眸許久然後才微微揚出一個微笑的弧度,伸手就將二白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抱在了懷裡,“真是活得還不如一隻貓。”低低的喟嘆一聲,餘笙花就開始發呆了,甚至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胸口掙扎的二白忽然安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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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天裡,餘笙花放棄了再出門蹲點這種無意義的行為,窩在了自己的被窩裡用筆記本搜尋一些關於案件的資料,比起餘姚琛的純粹碰運氣的亂來,她清楚自己的尋找方向——路洲陽,失蹤的團長,和隱藏在其背後的路氏研究所。
難得沒有吃完飯二白沒有出去鬧騰,反而是安安靜靜地趴在了離她不遠的被子上小酣,餘笙花發現二白這罕見的安分,便不客氣地將這蜷縮成一團的球形物體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二白掙扎了一小會最終在將頭鑽出被子後就妥協了。
餘笙花是滿意了,在這大冬天的有這麼一個毛茸茸的*暖身寶實在是一種享受,二白這隻一天不洗三次澡就會鬧騰的潔癖貓完全就是一個極佳的選擇。
一直查閱資料直到深夜,眼睛有了酸澀之感後,餘笙花才合上了筆記本,她現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