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她。說的就是遙光。
如果一個人死就能平息整件事,沒有必要拖上另外兩個人。
“不行。”徐天心連連搖頭。
“聽我的。”雪衣深吸了一口氣。“你必須聽我的這次。”
“你們在嘀咕什麼?”萬芊芊顯然不耐煩:“還沒商量好麼?”
“皇上,您問什麼我就說什麼。但是我有個條件。”雪衣正視皇帝,不卑不亢的說:“我要說的話,只有您與皇貴妃可以聽。”
這話當即惹惱了萬芊芊:“這是什麼意思?本宮憑什麼不能聽。”
雪衣堅決的說:“皇上如果一定要萬貴妃在場,那就殺了我吧。”
奉臨略微思量:“萬貴妃你先回宮。”
“皇上!”萬芊芊起身,臉上有些掛不住:“臣妾……”
“朕抽空去看你。”奉臨同樣很堅決。
“臣妾告退。”萬芊芊走到殿中央,朝皇帝欠了身。劃過徐天心與雪衣臉龐的目光,只有深深的刻毒。
“現在可以說了?”奉臨沉了口氣。
徐天心緊攥著雪衣的手,略帶哀求的說:“別胡說。”
“我就是皇上你要找的人。”雪衣毫不猶豫,反而是推開了徐天心。
“當初天心在漠良,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與皇上您相遇了。”雪衣垂目,臉上的表情很是陰冷:“我便央求她帶著我一同入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還有哪能比在宮裡更安全。所以這麼多年,皇上你不都找不到顏瑜公主麼!”
果然是雪衣。
嚴一凌總算明白。為什麼徐天心不在意與皇上的恩寵。
為什麼她要用自己的孩子來誣陷皇后。
原來她們要的,不是殺了皇帝這麼簡單,而是摧毀這個皇朝。唯有除掉了最大的敵人,復國才有指望。
這才是徐天心遲遲不肯動手的緣故。
哪知道,事情並沒有朝著她們期望的方向發展。所以這兩個人黔驢技窮,到了要給皇上下毒的地步。
想想,這一路走來,除了滿身傷痛還有什麼?
“所以呢!”奉臨看著她們,平靜的問:“就要對朕的皇子下毒手?”
“我說了我沒有!”徐天心咬牙切?的說。“從頭到尾,是你逼我入宮,是你要我為妃,是你給我棲心宮,也是你,施以恩惠,以為我一定會屈服。”
奉臨完全沒有理會徐天心的話,目光一直落在雪衣身上。
“你很聰明,自以為這樣朕便查不到了。但其實……”
這話,叫每個人都很緊張。
嚴一凌禁不住狐疑,難道說皇上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早就知道顏瑜公主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還能不動聲色的由著她們謀劃。
這一份胸襟與城府,還是叫人看不透。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雪衣不免有些緊張。
“朕懷疑你,是在徐妃滾下樓小產之後。”奉臨微微蹙眉:“朕前往棲心宮探望時,竟然聽見你在教訓徐妃。”
“堂堂的天子,竟然也會做這樣無恥的事。”徐天心恨得咬牙切?。
“不光是你們,還有遙光。”奉臨絲毫不介意旁人的目光。“你們以為天衣無縫,但其實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說完這句話,奉臨轉過臉看了一眼嚴一凌。
目光裡有質問,也有感激。“那天的那盞茶,朕還得謝謝皇貴妃。”
嚴一凌身子一顫,臉色瞬間就凝結成霜了。
他和她軟語溫存,他對她無微不至。兩個人相處的時候,皇帝從來沒提過隻言片語。
“臣妾有罪。”
嚴一凌起身,心驚膽戰的跪了下去:“臣妾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