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嚴一凌不想再叫皇后活,一方面,她又不想看到皇帝真的如此薄情寡恩。因為他能這樣冷待皇后,就能這樣冷待別人。心若是太涼薄,很難能溫熱一個人的心。
“娘娘,您的臉色不太好……”章嬤嬤關心的說:“事已至此,想必皇后和櫻妃都受到了教訓。您就不要為了這些事情煩心了。”
嚴一凌微笑著點了點頭:“櫻妃也是可憐,但事已至此,改變不了什麼。你叫人好好盯著,別再叫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唉!現在只希望皇上這次出宮辦事能順順利利的。”
“是啊。”章嬤嬤笑著扶她走上了玉輦,隨後吩咐了奴才們一聲:“送娘娘回宮。”
玉輦才停到伊湄宮的宮門外,嚴一凌便覺得有些奇怪。“章嬤嬤,你看那是誰的轎子?”
兩頂轎子停在了一旁,看著有些眼生。嚴一凌一時想不起是誰的。
章嬤嬤這才注意到,宮門的一側邊上,的確是停放了兩頂轎子。再看抬轎子的奴才也是眼生。“奴婢這就過去問問。”
只是還沒等章嬤嬤走過去,宮門裡便走出來兩個人。
不看還好,嚴一凌這一看,眉心就鎖了起來。怎麼回事啊這是?
“臣妾雲霓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楚喬見過皇貴妃娘娘。”
章嬤嬤隨即停下腳步,快步轉身走了過來:“喬貴嬪娘娘,雲嬪娘娘?”
怎麼無聲無息的,她們就突然回來了?
還是在皇上離宮之後。
“本宮不知,皇上什麼時候下了旨,接你們二位回宮?”嚴一凌納悶的問。“若是知道,便自然會讓人過去接一趟,也不至於悄無聲息就入宮了。”
楚喬聽得出,皇貴妃這是很不滿意。“皇貴妃娘娘,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在您的算計之內。所以我們回來自然也會讓您意外。但事實是……”
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楚喬握著它在皇貴妃眼前晃來晃去。“這是皇上賜的,拿著這金牌別說是入宮了,就是出宮,皇貴妃您也攔不住。”
雲嬪笑吟吟的問:“怎麼?皇貴妃是不認識這東西,還是覺得您已經不用敬服皇威了。”
嚴一凌微微屈膝:“皇恩在上,臣妾拜服。”
楚喬看著拘禮的皇貴妃,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皇貴妃這麼做就對了。”
雲嬪也是笑著點頭:“是啊,要不怎麼說皇貴妃最懂得顧全大局。否則皇上出宮,也不可能將宮裡的事情交給你來打理。”
提了口氣,嚴一凌慢慢的站起身子:“一路上舟車勞頓,你們也該累了。為太后守陵多日,想必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還是趕緊各自回宮,先吃頓豐富的,再泡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覺,有什麼話,等明日來伊湄宮請安,再慢慢和本宮說不遲。”
這話裡的意思,便是諷刺她們終於能從那地方逃出來,終於能回宮了。
兩個人如何聽不出皇貴妃的譏諷之意,臉上都是那麼的不痛快。
“章嬤嬤,叫人打點一下。別回頭宮裡連些乾柴都沒有,飯吃補上澡洗不成,還不如留在陵墓裡舒服。那不是白折騰一回。”嚴一凌也沒客氣。不就是拿著一塊金牌狐假虎威麼!還當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
“請吧,兩位娘娘。”章嬤嬤一臉的橫肉,也不是善茬的樣子。
兩人心想無謂在這時候就鬧僵,便行禮了,輕搖慢晃的退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她們怎能都回來了。”章嬤嬤納悶的不行:“娘娘,奴婢確實是沒有聽見任何風吹草動。這未免也太突然了……”
“是啊。”嚴一凌也沒聽皇上提起此事。所以才會覺得很奇怪。
倘若皇上早有安排,叫人送去金牌給楚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