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贇站在不遠處。這番話他都聽見了。
只是氣惱,嚴鈺這個傻小子,怎麼不過來向他這個未來岳父問個好。
“碧兒,咱們要回宮了。”奉臨很是歡喜的握住她的雙手。想要將她擁在懷裡。
奉擎卻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搡開了皇帝的手:“我的話,你沒有聽清麼?她根本就不是嚴碧。”
嚴鈺快步走過來,一臉的鬱悶:“肅親王,不,奉擎,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不過是天朝的逆臣,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往碧兒身上潑髒水。難道你是覺得,我連自己的妹妹都認不出來麼?”
“走開。”奉擎將他推到一旁,臉色冷寂的問嚴一凌:“你自己說的話你還記得麼?你既然不是嚴碧,何以頂著嚴碧的光環留在天朝的皇宮?難不成,為了你自己的榮華富貴,性命都不要了?”
嚴一凌看著他。竟然無言以對。
是啊,她的確不是嚴碧,她用這個藉口可以叫他死心。但是她不能一輩子都在奉臨身邊,扮演嚴碧的角色。“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
這話,讓奉臨感到很奇怪。
她不是應該控訴他的汙衊麼?她不是應該十分生氣的為自己辯白麼?
奉臨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很不踏實。“好了,奉擎。朕念在骨肉之情,將你的府邸重新賜還你,從今往後,你只會是個富貴也賦閒的王爺。朕不殺你,不但表允許你繼續作祟,你該感謝皇恩浩蕩,卻不必謝朕。”
說完他握著嚴一凌的手,轉身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嚴鈺的心忽然也變得很不踏實。
回去的一路上。奉臨一直小心的呵護著她。沒有多說一句話,一如以往的溫情脈脈。
但是嚴一凌已經決定要告訴他真相。
可能,這話會讓他覺得荒誕不經,也可能,真的會讓他無法接受,但不管怎麼樣都好。他必須讓他知道,一直以來,默默的陪在他身邊的,是她——嚴一凌。
同樣愁眉不展的,便還有皇后。
毓秀宮的內室茶香襲人,青煙嫋嫋。
沈音苒凝眸靜靜的坐著,不停的用杯盞撥弄開浮在水面上的茶葉。
“皇后娘娘。”依蘭走進來,輕盈的欠身。“已經查到了。”
“是麼。”沈音苒抿了口茶:“在哪裡?”土東吐圾。
“皇城西南角,永安巷。”依蘭認真道:“是個挺偏僻的院子。”
沈音苒擱下了手裡的茶盞,凝眸道:“也虧得是偏僻,才能叫她安生多日。便是不能再等了,擇日不如撞日。”
“是。”依蘭恭敬道:“奴婢明白,這就吩咐東子去辦。”
沈音苒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皇上不在宮裡這麼多日子,她的心沒有一日安寧。也不知道外頭是什麼動靜了。
“就是這裡!”東子領著戍衛,將整個院子包圍起來。
院子裡靜悄悄的,似是聽不到什麼動靜。
東子站在門外,輕輕的叩響了門。
樺蕊正凝神看著窗外,忽然聽見門聲,不由得驚喜。“你終於回來了。”
她高興極了,步子極為輕快。三兩步就來到了門邊。“奉擎……”
敞開門的一瞬間,她的心不由一揪:“東子?怎麼是你!你們……你們來做什麼?”
東子往前一步。
樺蕊驚的不行,想要趕緊把門合上鎖好。
可惜東子反應極快,一腳便踹了過去。“怎麼?樺妃娘娘還想躲麼?你躲得過初一,還能躲過十五?”
“我早就已經不是什麼樺妃了!”樺蕊冷寂的嗓音,充滿了惶恐:“為什麼,皇后就是不肯放過我?”
“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