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用檢查嗎?”
亮哥指了指床墊,說道:“這床墊慕思的,做不了手腳吧?”
“割開看看!”
我說道。
“割開?”亮哥有點遲疑。
“沒發現的話,我賠你一個!”我有些不耐道。
“陳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
亮哥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床墊看不出有做手腳的痕跡啊!”
“讓你割你就割,費什麼話?”
老葛陰著臉懟了一句。
亮哥和老葛的眼神觸碰了一下,打了一個寒顫,二話不說,去廚房找刀。
拿刀回來後,亮哥也沒敢廢話,他把床墊放平後,直接開割。
兩刀下去,床墊被豁了一個大口子,我們有了發現,床墊裡面有東西。
確切的說,床墊裡面有兩件女人的衣服,衣服上面縫著紅線,紅線上面每隔一段,都有一枚銅錢。
“這、這怎麼回事,床墊裡面怎麼會有衣服?”亮哥有點懵,說話都磕巴了。
“紅線束身,銅錢納氣,好一手抽精借壽的佈局!”
我和二叔沒什麼反應,老葛則咂咂嘴,來回打量了亮哥兩眼。
來之前,我便猜到,應該是借壽,但具體怎麼個借法,這裡面又有什麼說道,我不清楚。
這類術法,主打的是一個隱秘,一旦被人叫破,破起來很容易。
比如現在,我們只需要把這身衣服拿出來,然後燒成灰,術法自破。
“陳師傅,葛師傅,我、我還能救嗎?”
相比於我們的淡定,亮哥慌的不行。
“能救!”
迎著他的眼神,我吐出兩個字。
“呼!”
亮哥聽了連喘了兩口粗氣,放下了心,但眼裡的血絲卻濃了不少。
“臭婊子,害我,臭婊子!”
緩過來後,亮哥轉著圈的罵。
這種驚嚇過後的癲狂,屬於正常反應,我沒阻止他,讓他發洩發洩也好,不然的話,這口氣憋在心裡,容易憋出事來。
罵了一分多鐘,亮哥終於平靜下來,轉而看向我們爺仨,用顫音問道:“陳師傅,葛師傅,我真的能救嗎?”
“能救!”
這次是老葛回的。
亮哥再次鬆了一口氣,問道:“那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先把衣服拿出來!”老葛說道。
“哎!”
亮哥痛快的應下,撅著屁股,往外掏衣服。
我算是看出來了,亮哥這貨,嘴上不說,但心裡面,信老葛多過信我。
這一點,多半是因為年齡。
就和看醫生一樣,絕大多數人看醫生,都喜歡找老醫生。
等亮哥把兩件衣服掏出來,我們算是看清楚了,這兩件衣服組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套壽衣。
“把衣服開啟!”
老葛繼續指揮。
亮哥聽話的解開掏出來的衣服,又有了新的發現,衣服裡面,有一個用黃紙剪成的小人,小人上面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這種借壽方法,很久都不見了!”
看著掏出來的紙人,老葛吧嗒吧嗒嘴,有點懷念的意思。
就在這時,亮哥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臉色一變,看向我們,說道:“蓉姐打來的電話,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