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佛的相貌,“怎麼,明軍援軍還沒到固安,你等就想避戰,難道不怕汗王雷霆之怒嗎。”
說道此處,他臉上全沒了笑意,而是陰翳的看著三個臺吉,臉色轉變的極快。
“烏力吉大人,我等怎敢不聽汗王號令,不過是目下來敵人數眾多,我等恐怕有心無力啊。”圓滑的蘇合訕笑道。
“幾位,同為草原後代。我烏力吉提醒各位。如果未經一戰退回。你等就是族滅的下場。”烏力吉陰冷的說道。
他不是科爾沁諸部,他是早年歸化的部族,家族都在廣寧一帶,如今奉汗王命督監,如果科爾沁幾部是避戰逃回,那麼他沒有完成大汗交於他的督監這些蒙古人的職責,必無幸理,甚至家族都是覆滅之局。當然這幾個臺吉更是沒跑。
干係到自家性命,這時候還客氣什麼。
“我等怎敢觸汗王鬍鬚,我等定會擊敗明人援軍,也好為汗王獻上一份厚禮。”巴圖渾身一冷,女真人的冷血暴虐讓他們肝膽俱裂,他們早已失去了數百年前先人的血性。
蘇德、蘇合急忙附和,心中卻是大罵,你個王八蛋收到我等好處多少,關鍵時刻翻臉不認人,威逼我等上陣。
“諸位。我也是為你等著想,要知道如果你等避戰。女真大人們必定按臨陣脫逃處置,家產族人不保,孰重孰輕自家掂量一下。”烏力吉看到幾人服了軟,這才環轉一下。
“如此還須大人多多為我等美言。”三人急忙恭維道,他們根本沒有膽量忤逆女真人。
第二日辰時初,固安縣縣丞王巖在城頭上看到北虜大隊開始撤離固安,向東南開進。
王巖同城上值守的民壯都是感謝上蒼護佑,這般殺才終於走了,王巖腿一軟差點跪坐地上,知縣劉伸聽聞北虜大隊將至,竟然不顧城中百姓遁走了。
王巖只好將百姓中青壯組織起來,發給兵器,拆毀些屋舍將磚瓦巨木搬上城頭據守,好在北虜都是騎兵,並沒有攻城,否則這些人手無論如何也守不住啊。
王巖自是不知,蒙古人都是騎兵,此番搶掠收穫已是極多,不想攻城折損過多人手了,否則只憑城中衙役帶領著百姓是不可能守住城池的,只怕北虜登上城池他們就潰散了。
崇禎二年十二月初七午時初,趙烈率部據固安只有十里出頭的路程了,趙烈下令軍兵就地休息,他預估大戰將臨。
劉福貴喝著水,吞著炒麵,幾天下來,早吃午吃炒麵都快吃的吐了,不過戰事臨近,此時填飽肚子才是大事。
劉福貴快速吃完,喝著水,站起身巡視了一下自己的百名屬下,督促他們快點吃完,他的四個護衛跟隨在後。
劉福貴看到鄒懷恩正悠哉悠哉的用一塊破布擦著長槍的槍頭,槍頭被油脂浸潤的泛著油膩膩的黑色,沒有了往日的清冷的寒光。
“懷恩,吃完了。”劉福貴拍拍他的肩膀。
“呃,百總來了。”鄒懷恩就待起身,不過被劉福貴壓下來,雖說兩人比親兄弟還親,不過在一眾兵丁面前,周懷恩向來是屬下見禮,畢竟劉福貴乃是百總,軍中的尊卑還要遵從。
“咱們哥倆還弄什麼虛禮。”劉福貴不耐的說道。“懷恩,一會接陣,小心在意點,我說,咱倆可是要一起打回家鄉的,你可記住了。”
“百總放心,俺死不了,俺才殺死一個建奴,叔嬸、大哥、妹妹的仇還沒報呢,不殺夠本了,俺死不了。”鄒懷恩笑著回道。
“你小子,夠本也不能死,我還想著日後咱們結親家呢。”劉福貴使勁錘了他一下,走了。
劉福貴到各個什走了一遭,馬文、吳晗如今也是什長了,只有悶聲不語的梅開山和季剛還在鄒懷恩的手下。
老丁傷重退役去北華耕種了,作為鐵山功勳的一員老丁被分下五十畝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