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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你是說我還有一個夢中情人?她在夢裡叫武則天,而在現實生活裡,可能叫……‘陸則天’‘戚則天’什麼的?我回答他:是這樣的。”中宇一聽也跟著跳起來,說:“許先生,你這樣做,是……”

“誤人子弟?或誤導岐途?”許哺截然說,站起來踱步,思忖說,“我敢這樣說,因為我曾在不久前,聽另一個人敘述夢境,夢境的經過,和他所講的角度不同,但顯然是同一件事。也就是說,陳怯所講的夢,我聽另一個人,從不同的角度敘述過。那另一個人的夢,和陳怯的夢是同一件事,不過在夢中,他和陳怯是不同的兩個人。”中宇聳聳肩,似乎聽不懂,也失去了興趣,心不在焉說:“這實在是極其怪異!”許哺說:“吳先生,你聽過天人交感嗎?”中宇說:“沒有。”許哺說:“天人交感,地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上應天兆。古有五德始終之學,便是根據天上金木水火土五星而來,以天命論人事。天場就是把天上依照地上的大到國家小到一個家分割槽,例如有客星犯天上某區的主星,那區的君主便有難,百應不爽,家庭亦是如此。”中宇說:“我不懂,也不信。”許哺打量了他一會,微笑說:“天地間千變萬化,始終離不開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運動,輪流興替。天是五行,人亦是五行,外象功用雖千變萬化,骨子裡仍是同一物事。故而天人交感,每當有新興力量,兩德交替時,必見符瑞,符瑞所在,便是新時代的主人所在。例如周文王時,有赤烏銜丹書飛落周社,開展周室大一統的霸業,正是應時運而來之祥瑞。”中宇忍不住道:“陳怯的符瑞是什麼出現呢?”許哺說:“夢,每天做同一個夢。”中宇打了一呵欠,說:“謝謝許先生。”就起了身。

許哺跟在後面,邊送邊說:“吳先生,你慢走。我建議你讀讀五行之說。它早見於‘尚書’之內;所謂水日潤下,火日炎上、木日曲宣,金日從革,土爰稼檣是也。自古以來,便有‘天有六氣,降生五味’之說,五味就是金味辛,木昧碾,水味鹹,火味苦,土味甘。故音有丕,是為角、徵、宮、商、羽;味有酸、甘、苦、辛、鹹:色則青、赤、黃、白、黑,均輿五行相配合,相生相赳,迴圈不休。”中宇聽不進,就止步伸出手要他留步,說:“許先生,陳先生那個夢,就把你圈了一個下午?”

“你是見著了的,我的生意很好,自然沒有時間陪他。而他看完病後也沒有急於要走,一直在沙發上小憩。”許哺就站住了,意味深長說,“吳先生,慢走,如果還用得著我,你儘管來。”中宇瞟了招牌一眼,嘰諷說:“我下次來,你一定跟我找一本《周公解夢》!”

“你不要看淡了它!”許哺詞不達意說,“說實在的,我也想用最現代的心理學和生理學,消除求醫病人的心理障礙,可有時就不行,因為中國太樸素,你還得用樸素的感覺和方式,醫治樸素生活在這一方土地的病人,甚至可以這樣說,還得用貧窮治理貧窮,軟弱換取軟弱、愚昧掩飾愚昧、罪惡扼殺罪惡的方式,來滿足病人悲愴的心理。”中宇不禮貌撥弄手機。暗自悲哀說,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從國外歸來的心理分析家,竟在自個的診所裡搞精神糟粕那一套。但是他哪裡知道,就因為對他有了厭惡之感,沒有耐性聽他叨嘮下去,以至失去了最要了解事實的良機,以致繞了一個大彎,這是後話。

十七 山風滿樓

京西的警官,先行高合墓,欲在現場新聞釋出會之後,正式“接觸”持鼎者和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