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我從沒示弱過,再配上我現狀態,這模樣大概打動了男人,口中手指頓了一下,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我。
但是我想,男人對我存有憐惜,大概只是他放過我動機中很少一點點,而動機絕大部分,應該是出於不願錯過這麼一個剛覺醒就能引發天變強大女巫——
這樣一個助力,這樣一個戰亂四起時代,據對是任何權力者都難以忽視。
我想,我之所以能醒來,而不是昏迷中被他扼斷脖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價值他心裡天平上,終究是比我可能帶來危害要有吸引力。
“舌頭還痛嗎?真是個傻瓜,假如我真要你死,你以為你現還能活著嗎?”無錯不跳字。
彷彿要證明我心裡所想,男人鬆開了我脖子上手,似乎馬上就忘記了他上一刻還想殺我,動作輕柔地抱起我,開始施展他懷柔手段。
我猜他一定是反應過來了,既然我還有他看重價值,又不能強佔,那麼使用懷柔手段來對付一個年輕女孩,才是有效。
畢竟他得到了我真名,只要他不主動傷害我,那麼那些女巫用來控制和保持情人忠誠手段,我是無法使用他身上。
我心裡發冷。
假如有什麼比強佔一個清白女孩身體還要可惡,那一定是欺騙她感情了。
我心裡氣得發抖,但他大約以為是畏懼,而我沒能給他溫柔以反應,他大概也覺得還算符合我現心理狀態,所以他並沒有起疑。
但是假如我露出心裡任何一絲真實想法,我想他真會起殺心。
正我緊急思考著這麼應對現狀況時,門外傳來了沉重腳步聲,有些急促敲門聲隨即響起。
男人不悅地問:什麼事?”
他下意識摟緊了我,我有些痛,也從這個動作中讀出了他對我佔有慾。
“……大人,前線有緊急軍情。”
男人低頭看了看我,很道:說。”
我驚異地抬頭,正好對上他意味深沉眼。
緊急軍情帶來了前線正收編整合軍隊中,有人越界進入相鄰伯爵領地,擾民搶糧,被對方軍隊擊潰俘虜訊息。
我留意到,外面人說到這些訊息時,男人並沒有什麼臉色變化,嘴角反而有著若有若無笑。
我意識到這裡面恐怕有男人策劃和支援,於是繼續聽下去——
挑釁對方那支軍隊雖然被擊潰俘虜了,但是領頭越界那個手下卻逃了回來,現對方要求這邊交出惹事者,並與賠償,所以請男人迅速回去主持大局。
從他們對話中,我終於聽出了男人身份:
比我想象還要高得多,應該是騎士堡所效忠主公,難怪我原本那位主人會忙不迭地討好他,連我這個要送給他禮物,他也從頭到尾不敢染指半分。
“……哦,他們都要請我回去?那麼我那個親愛弟弟呢?”男人問道。
“格林頓等諸位大人力主,連愛德華少爺也無法阻止。”
“哼,畢竟是軍隊,我那位繼母大人嫁妝再厚,也難以滲入到這裡”男人冷笑。
——哦,原來還不是真正主公,而是未來主公有力爭奪者。
我不禁思考其我處境,畢竟就算我心裡憎恨這個人,但假如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要和他聯絡一起話,那麼他處境,也和我有密切關係。
當然,他處境是不需要我憂心,我只是他這次一個意外收穫,而他剛才微笑也證明,他對自己處境應當擁有一定掌控能力。
我對他價值,於未來,於他有多大野心。
男人和手下對話很結束,我聽到他吩咐對方下去準備,啟程回前線。
然後男人將注意力轉回我身上,似乎對於他來說,我重要性完全不下於他馬上回前線所要做事情。